冬已至,春将来
昨天是平安夜,晚上出去吃饭,吃羊肉火锅。一直以为这时节最适合吃火锅了,五六个人围坐一起,彼此都没有了距离感。满桌子牛羊肉各种各样的蔬菜,吃得满头大汗,开心又热闹。
因为平安夜的缘故,火锅店里的女孩们头上都戴着顶小小的圣诞帽,红帽白边,帽尖折起垂在耳边,泛着丝丝喜意。
负责我们那个包厢的女孩说今晚来吃饭的客人每桌都另送一盘羊肉。大抵这也是过平安夜的好处了,其实不止是羊肉,还还问店里讨了顶小帽子给一起去吃饭的小姑娘戴在头上。小姑娘的头一晃一晃的,看着就调皮讨喜。
店里又单独送小姑娘一只苹果,用小纸盒子装起来的,上面还系了个小小的蝴蝶结。不知道小姑娘是不喜欢吃苹果还是没舍得吃,她只是把那只小盒子放在手边,只是隔一会就要拿起来看看。
想起午间去超市时,看到货架上摆着包装精致的平安果——其实就是苹果。一群女孩子围着平安果叽叽喳喳算着要买多少个,要送谁。看着她们一张张年青姣好的面庞,忽然想起伊甸园,想起圣经中亚当和夏娃,想起那条蛇和苹果的故事。平安夜,愿每一个人都岁岁平安。
实际上相较于前后相继而至的节日,我更喜欢冬至。
都说冬至如大年,其实在老家冬至似乎从来没有被当成一个节日来过,最多不过是吃顿饺子敷衍了事,远没有在岭南时过得郑重其事。他们过冬至是拜神拜祖先的,有的店铺甚至为此还要关门歇业一天。
据说古时过冬至,亲朋好友家里有互赠冬至盘的习俗,曾经十分好奇这个冬至盘,特意查看过,有吃有喝还有穿戴的,属于非遗文化传承,不由肃然。感觉很多传统的东西在北方保留得似乎没有南方完整,大约是古时候北方朝代频繁更迭的缘故?很多习俗都渐渐流失而不见踪迹,去到江南才依稀可见,冬至节大约只算是冰山中小小的一角。
冬至一阳生,天地阳气回升,也是北半球白天最短,夜晚最长的一天,其实让我喜欢冬至的原因在于,自这一天起,白天渐渐变长,夜晚的时间慢慢变短。实在是很不喜欢冬日里早上醒来时外面还忽突未明的天光,傍晚还没回家时就已是华灯初上,让人有种风尘仆仆披星戴月的疲惫感。
粗浅地对比过,东北和广东夜晚来临的时间相差大约有四五十分钟,也就是说东北这个时候不到五点天就已经黑了,在广东,五点时天光还大亮着。
太阳落下的早大约也意味着升起的晚,这个时间倒没两相对比过,但想来是无错的吧。不过东北因为冬季取暖的缘故,早上的空气向来都有些混浊不清,这一点倒真不如那座海边小城。小城虽然小,但空气环境一流。每次打开天气预报软件看时,那里的空气质量都是优,出门也不用戴口罩,冬天不用穿棉衣——只是夏天时太热,热的时间也太长。每年从五月开始,会一直热到十一月,这是让我这个地道东北人最难于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