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1.关于善恶的讨论。既然至善的天主没有创造恶,那么恶从什么地方来的?恶,是不是并不存在?如果天主是至善,天主创造的物体就是分为次善、次次善、次次次善······一直到次的N次方善。那么,到了这个地步的善,是不是就是恶了?弗洛伊德在论及意识和潜意识的时候,举了一个关于“照明”的例子:“在照明中有这么多等级——从最明亮、最耀眼的光到最黯淡的微光——以至于我们可以做出结论,根本就没有黑暗这种东西”。现在,我也可以这么说:“在黑暗中有这么多等级——从最黑暗、最漆黑的黑到微弱的黑——以至于我们可以做出结论,根本就没有光明这种东西。”也就是说,光明和黑暗的边界是什么?也许,这个是有物理界点的。那么,善恶的界点又是什么呢?天主创造物体的时候,有没有给出一个善恶的边界呢?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呢?是不是又要回到柏拉图?至少,在讨论这些的时候,奥古斯丁并没有超越柏拉图。
奥古斯丁在第十三节说了这么一段意味深长的话:“对于你天主,绝对谈不到恶;对于你所创造的万物也如此······只是万物各部分之间,有的彼此不相协调,使人认为不好,可是这些部分与另一些部分相协调,便就是好,而部分本身也并无不好”。也就是说,天主并没有创造“恶”,创造物也没有“恶”,我们认为“恶”的部分,不过是不相协调罢了。如果协调了,便没有“恶”了。也即是,“好坏”的判断,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因空间而异等等。
2.对星命家的批判。奥古斯丁举了他朋友斐尔米奴斯的例子。斐尔米奴斯和他的奴仆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生,若根据星命家的推算,这俩人应该是同一样的命运。但斐尔米奴斯一生富贵,那个奴隶到死也没有摆脱贫穷的命运?他又举了双胞胎的例子来诠释这个问题,就算是双胞胎,也会有截然不同的命运。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生辰八字就可以推算一生呢?这么简单的小问题,为什么这么久还生生不息呢?算命的生意为什么一直就这么好?人类的贪婪心在作怪吧。生活的不如意,总希望有个美好的未来,那些个算命先生和算命机器也许就抓住了这一点。
3.至善不可朽坏,其他善是可以朽坏。又按前面所说,真正的“有”,是常在不变的,那么只有“至善”是“有”,其他均为“非有”。也即,除了上帝之外,一切都是“非有”。这种观念,并非是奥古斯丁独创,早在爱利亚学派,就有了这种观念。爱利亚学派创始人克赛诺芬尼说,神是唯一的、不变的本源。并且,也有他们的“一神论”,“只有一个神,他在诸神和人类中间是最伟大的;他无论在形体和思想上都不像凡人”。这听起来,想不想摩西十诫中的第一诫——除我之外,不可拜任何别的神。这个“神”和基督的“神”,到底谁的“神”更超前,也是弄不太清楚的。不过,在论及“有”的性质上面,爱利亚学派是远远超过基督哲学的。其代表人物巴门尼德在基督问世之前的400多年,就曾论述过“有”的性质:不生不灭、连续性和完满性。巴门尼德的理论用来解释“有”和“非有”,到现在依然有许许多多的争论,并且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是如果用来解释基督的“神”,貌似再合适不过了。
4.在最后,提到三个人(学派),新柏拉图学派、耶稣、保罗。新柏拉图学派给基督教三位一体提供了理论基础。耶稣“道成肉身”,基督教的奠基人。保罗这个人呢,被称为第十三“使徒”。是真正将基督教在希腊化地区传播开来的奠基人,可以这么说,没有保罗,基督教想要进入“上流精英社会”,还得是需要多等几个“奥古斯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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