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卷四主要讲奥古斯丁十九岁到二十八岁之间的事情。他在这个时代靠教授“雄辩术”来维持生活,像古希腊的智者派一样,卖弄教人取胜的争讼法术。奥古斯丁对此的评价是“我一片好意地教他们骗人之道,不是要他们陷害无辜,但要他们有时去救坏蛋”。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学会了骗人之道的人,是否会坚守自己的道德底线不去骗人?人,为什么要去撒谎骗人?实话实说为什么那么难?这个答案,马可·吐温在《败坏了哈德莱堡的人》中给出了答案。这是我读过的小说中,印象最深刻的一篇,原本一个真实的小镇,大家都过着平安幸福有序的生活,突然之间,来了个外人,他在这个小镇受到了伤害,为了报复,他寄给这个镇的其中一户人家一封信以及一袋金币,信的内容大概是他曾经在这个镇上得到过帮助,为了感谢那个人,他愿意给出一袋金币作为回报。帮助他的那个人曾经对他说过一句令他印象深刻的话,只要能说出来,金币就是他的。村民将这个事情登报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认领。于是,他就分别写了十九封信给这个镇的村民,并把那句话分别告诉了十九个人——你决不是一个坏蛋,去吧,改了就好。然后,这一场人类荒诞的大戏就开始了。在足够多的金钱面前,当我们哪怕掌握了一点儿线索之后,我们都会不择手段的去胡言乱语——尊严、真诚,在金钱面前,不值一提。
然后是,在这期间,他与一女子同居,并且长达十四年之久。还有一个私生子,不过按照我们现在的眼光来看,这算不上私生子。在爱情关系的处理上,他要比卢梭清白的多。卢梭不啻有华伦夫人,更有各种莺莺燕燕。卢梭就像一个浪子,四处留情,并且还在自传中大书特书他与华伦夫人的yindang故事。关于爱情,暂不做过多的叙述,因为我可能还不如卢梭。
接着,奥古斯丁讨论了死亡。他的一个朋友在这个时期死去,奥古斯丁这个时期对待死亡的态度是恐惧——一面我极度厌倦生活,一面却害怕死。我相信我当时越爱他,便越憎恨、越害怕死亡,死亡抢走了我的朋友,死亡犹如一个最残酷的敌人,既能吞噬了他,也能突然吞噬全人类。奥古斯丁这个时候接受的一种观点是朋友是“自己灵魂的一半”。所以,他对朋友的死去尤其伤心。也可能是因为他这个时候才只有二十岁左右,把友情的位置摆的比较高。像我们这种三十好几的人,早就被“友情”糟蹋的体无完肤。除了利益,也就只有利益了。各种各样对“友情”的卑鄙手段,让我实在无法再去相信友情。
<!--[if !supportLists]-->第三,<!--[endif]-->奥古斯丁讨论了“美与适宜”,这个讨论没有超越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他把“美本身”给了上帝,其他不过是照抄了柏拉图的一些基本观点,“适宜”的论述也不过是亚里士多德“美德是一种适中”的继续讨论。故而,他提到的那本《论美与适宜》失传了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不然会多一个抄袭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帽子。可,记得有个人说过,我们现在的一切哲学理论,不过是对柏拉图哲学的进一步注释,逻辑学也让亚里士多德一口气讲完了——那么,谁敢说,自己的哲学理论不是出自柏拉图与百科全书亚里士多德呢?性哲学家弗洛伊德还是天才哲学家维特根斯坦?或许都是,也或许都不是。如果是,那么西方哲学也太固步自封了。如果不是,那么他们的东西又是借鉴的谁呢?出自基督吗?基督耶稣可比柏拉图晚哦。
<!--[if !supportLists]-->第四,<!--[endif]-->奥古斯丁提到了亚里士多德的《十范畴论》,并进行了一系列充满醋意的批判。他说,“这一切为我有什么用处呢?没有,反而害了我:我以为这十项范畴包括一切存在,我企图这样来;理解你天主的神妙的纯一不变性”。奥古斯丁采用贬低亚里士多德来赞颂他的天主的做法,有点不那么高尚了。天主听到这样的赞美,估计也会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