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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的妹夫/涩涩/(共搜集有30帖,此为第16帖)

(作者:;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20/1/21 15:03:36)

狼埔军校第53届『感恩相遇』第二轮H队鱼跃散文01:著秋雨[点名佛手@供](真身妹夫的妹夫,散文)

准备去写一篇关于散文的故事,要感恩相遇,这对我来说是难的。
为什么要说我的故事呢,这个世界,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唯有我,是绝然无趣的。就好像青春的火焰,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也许都是红的,但在我的眼眸中确实绿的,沉寂的,大学就把自己闷在寝室里,不追星,不逛街,不恋爱,也懒得捯饬。爱吃小鸡炖蘑菇,却讨厌鸡汤,唯独就是要把那营养过剩的热情统统倒掉,我喜欢的每天是安静的,唯有夜应当嘈杂一点,伴着些许的雨声让能我安然入睡。
尽管对出双入对嗤之以鼻,读书时候,我还是网恋过,是个西安人,已经工作了,跟我年龄差好几岁,阅历很丰富,谈话见我觉得算是个有趣的灵魂,邀请我去玩,我便应口同意了,十分坦白的跟家里人通报了情况,被狠狠批斗了一番,然后就是社会多么多么危险之类的教育,而后盯着我删了qq。
后来要重新加我,我也懒得加了,本来就是打发时间的,要真见了面,或许彼此都会失望。
以前的短假,同学们都会回家,或者出去玩,或者由伴侣陪着出去玩,在或者是几个伴侣一起出去玩,唯有我一个人留在学校,妈妈电话催我,让我多出去走走,我就说没买到票。管理教室的阿姨哈着气,哆嗦着手,满脸怨气的给我们几个脾气古怪的留守儿童开门,见入夜了我们还不走,就愤愤的打开收音机,大声的播起鬼故事来,讲真,心里还是有些怕的,但更多的是生气和好笑。
于是只能离开,正好步行回宿舍,顺带吃点东西,路上,遇到了学校的名人“大黄”。
大黄是一只大黄狗,常在学校四周蹲点讨吃的,平日里对人爱答不理,但心情好了会送学生去车站,只是唯独对我从不理睬,我懂,狗也是看颜值的。
而这次,它一路同行,我走进饭馆了,它就蹲在那里,眼睛褐色的、浑浊的,毫无生气,那丑萌的憨态让点燃了我内心中的笑点。等着吧,吃完给你带点骨头出来。于是,我大快朵颐。
吃完,把鸡骨头打包,推开门才发现有些飘雪了,大黄以上已经盖了薄薄的一层,它似乎以为食物已经无望,转身往回走着,我喊它,它也并不停步。我只能跑过去,把鸡骨头倒给它。
它抬了下头,并不感谢,然后继续吃自己的,也没有感激,也不像是觉得亏欠我什么。
后来,我穿梭校园内外的时候,它会偶尔陪我,我攒些鸡骨头给它,它也不感激,我不给他吃的,它也扔那般陪我。后来,我毕业了,这么多年,大黄也应当是已经不在了。
人跟狗的关系,人跟人的关系,什么缘,也许都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玄妙。
他是淡淡的,本来就可以是淡淡的,上档次的香水的味道永远不会是凶烈刺鼻的,而是充满了层次和静谧,沾上那么一点,可以留存好久。感恩也是这样吧,如果施恩者贪图别人的报答,受者又纠结于恩情的压力不能解脱,这本身就让彼此的默契变了味儿。
这故事有些美化的笔触,但多年过去了,那些美化的镜头也许是我自己内心的加工吧。我渴望的感恩和相遇从来不是红色的,因为炽热过于执念,让我不自由,让我受限,让我害怕,但默默的静守,相互的支撑,却是心灵中最持久的灯塔,在它的照耀下,我依然能听到自己心跳的滴滴答答声。
所以像我这样一个相貌平庸无欲无求的人,最终还是拥有了婚姻了呢。





/妹夫的妹夫/涩涩/(共搜集有30帖,此为第17帖)

(作者:;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20/1/21 15:03:36)

狼埔军校第53届『感恩相遇』第三轮H队鱼跃小说02:佳期如梦[点名锦鲤抄@黑鲤](真身妹夫的妹夫,小说)


一 迷雾

“快点!快点!”轻声的催促中,外围的士兵们紧张而有序的集合,本阵的骑兵早已勒紧了马口,火铳检查了多遍,他们跟随将军出生入死多年,这样的氛围早已见怪不怪,中间簇拥的,是骑在马上的中年男子,个子意外的矮小体格也清瘦,但眼神中满是坚毅和智慧,虽然理过了发髻但还是显得有些杂乱。

“来人!”

“是!”

“我的头盔呢?”

“父亲!”

小碎步跑过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是他的三女儿梅,男子叹了口气,战场上并不安全,可如今大阪的城垣也是玉碎在当下,与其交予外人保护,还不如留在自己的身边。

捧着父亲的鹿角盔,梅跑的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赶到战马旁边,梅认真看了一眼父亲,那血红的眼睛中明显的泛着疲惫,她低下头,噙着泪双手把头盔高举:“父亲,您的兜。”

父亲沉默了一会,外围的士兵仍在做战前准备,他摸了摸女儿的头:“梅,别哭。”

“是的父亲,我没哭。”梅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再地上,仍倔强的低着头,不让父亲看到自己的模样。

“你这么善良,到底是不像你娘却不像我呢。”父亲笑着叹气。

父亲如果不善,这世间男子怕是没有一人能让阿梅觉得心善了,他阴谋,他杀戮,他也始终把自己对德川家的恨贯彻在自己的行为始终,这恨让他把家庭拖到战争中,让年幼的自己颠沛流离。但他是父亲,他溺爱自己,如果自己爱的,他是舍了命也会拿来,只可惜,现在是在战争,他的爱无处表达。

“列队!出发!”见核心队伍集合完毕,父亲调转马头,号令三军,侍从们纷纷上马,马队和步卒的身影都消失在一早的大雾中。

阿梅擦干婆娑的泪眼,拼命的挥舞着火把,却什么也看不到。

二 入夜

枪声、厮杀声、惨叫声。虽然年轻,这些声音自己却也是听的多了,梅自记事起,跟随父亲多年,为他熬粥,照顾父亲的生活,在她的眼里,父亲是一个饱受痛苦折磨的普通人,他会因吃不上热的饭而胃痛,也会因恐惧而在睡梦中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梅为父亲煮粥,为他盖被子,当父亲走出帐幕号令三军时,他又是那个神采奕奕的战国第一兵。

大姐、二姐还有几个妹妹都嫁人了,梅不要,父亲是战国第一,梅陪伴着,也深爱着父亲,也坚信没有其他男人能给自己这份安全感。

只是,这次的战斗的时间似乎有点长,太阳都落了下去,自己煮的粥热了再热,几乎要熬干了,梅开始心慌,父亲是自己的精神信仰,如果父亲死了,她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如果被敌人围住也就只有剖腹一条路了吧,虽然是女子,但还是想死的像个武士。想到这里,她拿出自己随身的小刀,默默的擦拭起来。

“老爷回来了!”老奴仆嚷嚷着冲了过来,扑灭了自己炉中隐隐烧着的小火。

“慌什么!”梅厉声斥责到,心下却是无尽的欢喜。

果然,父亲就安然的骑在马上,“白河原毛”显得疲惫不堪,但父亲依然神采奕奕,他铠甲上满是鲜血,并无一滴是自己的。

“父亲,你快休息下,喝点粥。”梅欢喜的低下头,有点手忙脚乱的开始忙活。

“不必了,休息下,我们一起走。”

“回大阪吗?”梅开心的笑着,她心里想,真不愧是父亲,看来他有一次挽救了关西,这下可以休息了,只是不知道太平的岁月能有几天。父亲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慈爱,看的梅很是害羞。

“梅,对不起,让你留在我身边那么久,作为父亲,我都没说过一声谢谢,今天我却一定要说了。”

父亲的突然抒情突然让自己无从释怀,看着父亲的嘴一张一合说感谢,自己却充耳不闻,只是满眼幸福的摇着头:“不要了,只要能陪在父亲身边就够了。”

父亲眼神黯淡了一下,又似乎下了决心:“梅,上马,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饭呢?”

“不吃啦。”

梅犹豫了一下,骑上了父亲的马,靠着父亲身上,父亲的后背宽厚而冰冷。

“佐助,才藏,你们两个跟我走,其他的留守营地。”

“是!”

入夜了,骏马奔跑在夜色中。

“梅!”

“父亲我在。”

“我跟你说阿,重纲那个小子,勇武无双啊,跟你父亲对垒几个时辰,丝毫不落下风。”

“可以父亲还是您赢了。”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阿梅,如果我这次去,要把你托给一个故友,他呐,我觉得是个女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子汉阿。”

“如果是说亲,阿梅不要。”这世间的男子,又有几个如父亲一样优秀,一样爱自己呢?

马蹄声渐渐远去,隐没的黑夜中,这次的夜是云遮月,只有些许星光洒落在地上。

三 梦醒

1615年5月7日,德川、丰臣两军一南一北,于大阪城南摆开了决战的姿态,丰臣家总兵力五万左右,而德川联军则超过十五万,被誉为战国第一兵的真田幸村将自己的骑兵列于阵前,骑兵都身披赤甲,背负“六纹钱”旗帜,面对士气高涨志在必得的德川军,他头戴鹿角盔,大声嘲笑道——

“关东雄兵列百万,竟无一人是男儿!”

远处德川家,片仓重纲军阵中,一个女孩跪在地上,哭红了眼。



/妹夫的妹夫/涩涩/(共搜集有30帖,此为第18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0/5/7 21:56:10)

狼埔军校第54届『人间至味』第一轮C队炊烟小说02:绕梁[点名宝可梦@梦幻](真身妹夫的妹夫,小说)

〖一匹小红马的自白〗


我是一匹莫得感情的小红马,马族大宛马,也称汗血宝马,籍贯西凉州武威市张掖县,成长于蒙古草原哈拉和林一带,现户口暂时挂在南宋襄阳城护国路一号督军府郭家。

我莫得感情,我在草原上有很多知心的小伙伴,那里草料也比宋地肥厚很多,可主人要牵我来这里,我就默默地跟他来了,他说这才是他的家,可他明明是被蒙古牧民的奶喂大的呀,来了南宋以后就天天被那些庸碌之辈排挤,却非要来。对了,南宋的马性格也不好,还排挤外来马,跑不过我就暗地里踢我,每次跟它们跑完我都是一身伤,这里草料也不好吃,但我们做马的都无所谓,跟着主人就好了。

哦,忘记介绍了,我的主人叫郭靖,我的女主人叫黄蓉,我还有一个好朋友,是蒙古公主,成吉思汗的掌上明珠:华筝。

要说黄蓉和华筝谁好看,那是你们人类讨论的事,她俩在我们马的眼里都是一样的,黄蓉眼睛更大一些,华筝脸偏长点,按你们人类的审美,你们应该更喜欢黄蓉。就性格来说,她们都是很爱对男人撒娇的女人,但相对来说,黄蓉明显更聪明些,华筝小时候割草喂马的时候她就熟读诗词了,这是知识的力量,知识改变命运,莫得办法。黄蓉很懂男人,即使再生气,也一口一个靖哥哥,华筝生气了就虎着个脸,怒喝他郭靖,什么?你问我们马喜欢那一种,就我来说我还是喜欢更真实的女孩。而且华筝很会喂马,也懂马。

黄蓉很会烧菜,天天换着花样给郭靖做菜,什么鸳鸯五珍烩啊、西湖牛肉羹啊、超级无敌海景佛跳墙啊,食材浪费掉一大堆,最后汤汤水水的让我们马看着就是些甘甜不垫饥的玩意,但挡不住郭靖爱吃啊,有时候还当着我面砸吧嘴,然后黄蓉就娇滴滴的笑他,他还得称赞一句:蓉儿做的菜我最爱吃了。呸!当着我的面做这种事真的好吗?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们这是公开虐狗,哦不对,虐马。

华筝就不行了,她只会热羊奶、烤肉和烙饼子,她做的东西和其他蒙古女人一样,没有什么出众的味道,她只关心郭靖每天吃饱了吗?穿暖了吗?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这是不是不罗曼蒂克。华筝爱郭靖,但是她读不懂郭靖,有次郭靖怒气冲冲的从大帐出来,人家都躲着远远的,她非要上去搭话,还说郭靖没吃早饭,硬递过羊奶和烙饼,推搡之间撒自己一身不说,还弄的郭靖心里尴尬。

就烧菜与黄蓉相比华筝的手艺太平凡,就和男生相处的智慧与黄蓉相比华筝的情商太愚钝,这并不是源于幼驯染(青梅竹马)永远打不过天降系美少女的铁则。事实上,在郭靖心里,华筝的更像是一个持家的农家糟糠,黄蓉才是那金枝玉叶的俏公主,黄蓉的身上穿金戴银珠光宝气,那些珠宝是她的厨艺、是她智慧、是她的温婉、是她比草原贵族更贵族的first class气质(此时发音当用伦敦腔)。

在郭靖面前,华筝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与黄蓉相比华筝太过于平凡,是啊,她平凡,但她的爱情不庸俗,不能变心而从俗兮,固将愁苦而终穷,她始终坚持着自己对郭靖的爱,哪怕丧失自己的生命。黄蓉也敬重这点,所以她说,靖哥哥,如果我死了,你如果要再娶一定要娶华筝;不过,黄蓉也嫉妒这点,所以她又说,我准你来坟头看我,但不许带华筝来,因为我还是很小气。

郭靖啊郭靖,在你眼里,成吉思汗是铁木真,他有柔性的一面,他爱民如子,就算剩一块饼,也要掰开了分给士兵和部族先吃,但在华筝眼里,铁木真是成吉思汗,她对家人严厉苛责,如果是为了部落的利益。即使是自己或哥哥们犯了错,他也会毫不手软的拿起屠刀直面批落,华筝深知这一点,拖雷也深知这一点。

华筝和托雷知道,在郭靖反对大汗用兵南宋的时候,站在蒙古对立面的时候,成吉思汗心里的那把刀已经举起来了,在这个时候,他不是铁木真,他是成吉思汗,是草原的霸主,是被征服者口中的魔鬼,是征服者们祭拜的军神。托雷只是想要留住郭靖,而华筝内心则更想郭靖活得久一些。听说华筝去西域找哥哥术斥了,也许她还是心里对害死郭母的过失自责吧,其实也挺好,那里有她的哥哥可以保护她,即使不是靖哥哥。

华筝不是郭靖的白玫瑰,黄蓉也不是郭靖的红玫瑰,对于华筝,郭靖总说把她当妹妹,从心里来看,还是恋人不足吧。郭家又添新成员了,女主人唤她襄儿,小家伙眼睛大大的,希望她能像母亲一样懂得如何寻到和守护自己的爱情,这是我做为一匹小红马,不,郭府上的老员工马最想去祝福的。



/妹夫的妹夫/涩涩/(共搜集有30帖,此为第19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0/5/7 21:56:11)

狼埔军校第54届『人间至味』第三轮C队炊烟小说01:余偈[点名梅庐@三少](真身妹夫的妹夫,小说)

夜宴


宫灯被高高挂起,红色的欢喜氛围迅速铺满了内皇城。

上书房内,一布衣老者双膝跪地,身体前倾拜在地上,天气有些冷,他冻得直打哆嗦。站在门后的老太监探头瞟了他一眼,脸上掠过一丝冷笑,向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颜色,小太监点头领命,马上拎着火炉走到老者身边,老太监也加紧两步,赶忙跑到老者身边:“张大人,您就一直跪在这里啊,圣上说了,这次宣您来是想你了,专门请你来吃饭,您大可不必拘泥这些礼节。”

言罢,他托起老者,尖这嗓子怒斥着周围:“你们这帮奴才,张大人在这跪了三个多时辰,你们连个炉子也不给点,看我等会不扒了你们的皮。”四下小太监们脸色铁青,立马跪倒,吓得磕头如捣蒜。

“咳,咳,刘公公。”老者晃晃悠悠的准备站起,他身体消瘦,腿如麻秆一样哆哆嗦嗦颤抖着,显得裤管空空荡荡,“这不是上书房,圣上批折子的地方吗?草民在已经辞官,这里面圣已然不妥,在这里吃饭就更不妥了。”

“欸,可不能这么说,张大人您是三朝元老,皇上是一直惦记着您的,至于在哪里吃,圣意难测,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不便议论这个。”

老者站起身来,有些虚力,搭着老太监的肩膀:“刘公公,您说错了一句,老朽跪了不是三个多时辰,是四个时辰了。”

刘公公老太监眉头一皱,赶紧转而陪笑:“张大人您还是那么固执,皇上可一直惦念您,您看他人没来,倒是差我先过来了”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宣礼声:“皇上驾到。”

众人立马倒地跪拜,老者晃晃悠悠的又跪下去,身体不稳,若非刘公公搭了把手,就得摔在地上。

“张太傅,朕在军机处有事耽搁来晚了,你可不要心里责怪朕啊。皇帝哈哈大笑,大跨步进来。

老者并未敢抬头,应声到:“圣上声似洪钟,神威天降,天命万年,老朽听了心下欢喜,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坐到正位,一脸欢喜之色:“张爱卿,你辞官近十载,朕是想你想的紧了,这才急昭宣你过来。其实也就是吃顿便饭,不必拘礼,坐吧。”顺手,他指了指一边的侧位。

老者缓缓起身,老太监轻声笑了一下,皇帝斥到:“小刘子,你笑什么。”

“奴才是笑张大人多心呢,他说您上书房请人吃饭可让人琢磨不透。”

“哈哈哈。”皇上抚掌,示意刘公公扶老者坐下,“这上书房请人倒确是本朝第一次,爱卿是太子的太傅,又是三朝辅政,你二子娶了朕最爱的华阳公主,按百姓的话说,咱还是亲家呢,你就坐吧。”

“老朽受宠若惊,万岁万万岁。”老者只得坐下,又忙施礼。

皇帝瞟了一眼刘公公,刘公公忙尖声到:“上菜!”


几个小太监拖着两个托盘走进来,器皿雕金画玉的托盘,食材内容被盖在食盒里面。

“镶银牙。”刘公公唤出菜名。

小太监们打开食盒,是一份豆芽,晶莹剔透的,里面隐约挂着些肉末。

“这菜看着简单,但是费工夫啊。”老者感叹道。

“是啊。”皇帝应到,“我也是最近才开始吃这个。”

“御厨们刚开始弄得时候,皇上还不爱吃呢。”刘公公小心翼翼看着皇上的脸色,插了句嘴。

“我是老了,人老了就得服老啊,吃点好消化的。”皇帝叹了口气。

“圣上龙精虎猛,老朽才是老不中用了。”老者应到。

皇上哈哈大笑:“我们都年纪大了,年纪大就得服软不是,人家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咱虽然爱惜自己的身子骨,可也不能给年轻后生们挡着路吗不是。”

老者赶忙回应:“是啊是啊,老朽归乡后,就是遛鸟这些事也交给下人去做了,平时府门都不出。”

“那倒不必,河东四镇都是你的乡党啊。平时还是要多聚聚,跟他们说说朕的好话才是。”

“是啊是啊,奴才听说,张大人在河东说话,比钦差还管用呢。”刘公公捂着嘴笑。

“多嘴。”皇帝面露不悦之色,“去门口看着上菜去。”

“是是,奴才该死。”刘公公吓得抖了一下,退到门外。

“张爱卿吃菜,我给你准备了些西域的葡萄酒,你要尝尝。”

“是是。”

“朕是老了,现在想想,你跟我说的那三件事都对啊,你说山东河务不治要出大患,朕当时着急对安南用兵,没抽调银子去修,现在果然溃坝了,流民数千万啊,这一府一府的安顿就得三五年。你说江南盐税贪腐苗头重,朕现在彻查,果然是上千万两的税银。你说李天一官宦习气重,心存孤傲,不能重用,这前年果然就带兵反了,一度逼近京师,若非爱卿的二子朕的驸马带兵驰援平叛,朕命危矣。就这三件事,朝廷上下可都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圣上,这些您自有圣裁,西南藩镇势大,安南作乱,用兵解内忧外患,先攘外后安内也是不得已之举。江南士族林立,读书从仕者众多,朝林门阀派系十出其七,若开始就严查,必失民心,也寒了读书人货予皇家的信心。至于启用李天一,华阳公主下嫁我家,圣上这么做也是圣上安抚其父李姜,从根上来说还是为了我张家的一片苦心啊。”

皇帝面露笑容:“张爱卿真不愧三朝老臣,知我者爱卿也。”

“一品鲜熊掌。”刘公公尖声叫道。

小太监们各持翡翠大碗,这菜倒是炖好装在碗里的。

“爱卿,吃。”

“是,圣上,若非您宴请,熊掌老朽也是不可能吃上。”

“这道菜倒是有点难烧的,为了的新鲜,要生切下熊的掌,这熊可是不会愿意直接给人剁手的,就是再好的屠户,也要重伤几个。”皇帝夹了块手,颇有玩味的看着老者。

“是的是的,熊是畜生,自然言语交流不通。”老者应声到。

“对了,驸马的西域都护统军也快轮换了,你看朕调到辽东去如何?”

“圣上,吾儿自统军以来,为国征战十余年了,我们一家都想念的他很,还望圣上酌我家情考量,就让他歇歇吧。”

“这你倒是难为朕了,国家用人之际,驸马弓马娴熟,陆路水战兵法无一不精,更可况他效力疆场多年,朕若猛然撤了他的权,怕是军中有所不服啊。”

老者忙扑倒在地:“皇上,不瞒您说,西域的上下军务的关键要事,吾儿而早已交托督军冯大人了,军中布防、供给细情,也已整理成册,这月就送到兵部了,他也是想家想的紧啊。”

“朝廷也是缺人啊。”

“皇上!”老者啼道,“自公主产子后,吾儿与公主母子也有十多年没见过了,您就看在公主的面上,恩准吾儿归家吧。”

皇帝叹了口气,沉吟片刻:“那好吧,朕封他为河东侯,世袭罔替,也是光耀你张家门楣了,只是如果朝廷有宣召,他要随时听后调用。”

“谢主隆恩,这是臣子的本分,我替孩儿谢过皇恩了。”

“也罢也罢。”老者连忙擦汗,熊掌没吃几口,泪和汗水倒是留了不少。

“油泼猴脑。”刘公公又叫到。

这次小太监捧着的,是个椰子,里面是热油泼过的猴脑,几片珍贵的香叶点缀在边上,色泽充裕。

“这猴脑本来是腥味极重的,可要是用香料调一调,味道倒是决然两致,张爱卿,尝尝。”

“谢皇上。”

宴席到了这儿,君臣两人倒是真饿了,豆芽、熊掌、猴脑都各自吃了不少。皇帝的心情也不错:“爱卿啊,朕刚接到西南的奏报,朕的四皇子大破安南军,擒敌三万,击毙无数,朕的心里欢喜的很啊。”

“恭贺圣上,小齐王勇武难得,可当一方大吏。”

皇帝脸色略有不悦:“人说龙生龙,可我看他,也就是股子冒失劲,朕这江山要是传给了他,还要张爱卿回朝廷帮衬着才是。”

老者沉吟了一下:“圣上,其他事情皆小,这立储可是大事,自古以来,我天朝百姓就指望天子贤明过日子,若选错了人,是要动乱的呀。”

皇帝冷笑了声:“你是说四皇子不能当储君吗?”

老者叹气:“圣上,您说老朽预言了三件事,其实那都在您眼里看着,唯有这立储,南王王沉稳厚重,做太子时就常亲入各府户。”

“张老爱卿,你是太傅,这南阳王是你的学生,小齐王也是你的学生,你何故偏颇于人呢。”

“不是老朽偏颇,老朽看他们长大,小齐王为人风流浮夸,这山东河务的怠工与江南税银的贪腐就与他粘连不断。”

“咳!”刘公公在门外插了句嘴,“张大人,说话可要小心,免得被定个诬告皇室宗亲的罪,是要诛九族的,你可是有证据吗?”

老者刚伸手去袖管里掏什么,见皇帝怒目中满是杀气,又缩了回去,跪在地上:“老朽领罪,万死也难谢罪。”

皇帝摆了摆手,“你是三朝辅政,又是皇子的老师,甚至还是朕的老师,杀你朕怎么忍心啊,而且还不得让天下读书人给骂死,只是朕是多想你做这四朝的辅政啊,上汤吧。”

“试汤!”刘公公叫到。

汤端上来,哪里是什么试汤,是狮子头汤,不知道为何刘公公服侍皇上那么多年却还读错。

“喝吧,爱卿。”皇帝已经用勺子喝了起来。

老者一看,自己碗冒着滚滚热气,小太监却忘记了给勺子,他望向皇帝,皇帝只是默默的喝汤,并不理他,他脸色黯然,沉默片刻,猛地磕在地上:“皇上,老臣求个汤匙。”

皇帝仍自顾自喝汤,老者又猛地一下磕在地上:“皇上,老臣张庸求个汤匙喝汤。”

“给他拿个汤匙。”皇帝沉吟了一下,呼唤外面,小太监忙递过一个汤匙过来。

“张庸啊,你知道朕最痛恨什么?”

“圣上自小就痛恨他人逼迫,读书是这样,练武也是这样。”

“不错,凡是朕心里喜悦的,给多少朕也不在乎,可如果要求朕给东西,朕可是一分也不会给。”

“臣知道了。”老者坐回座位,“臣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口。”

雷声划破天际,大雨倾盆而下,余下的夜宴,两人再无对话。

“小刘子,这雨天路滑,吩咐下面,带队卫兵护送着张爱卿,别遇上山匪什么的。”

“皇上,老臣一把骨头了,自问活着对得起苍天,死了埋在哪儿也都一样,只是朕的几个子女并无过错,若臣有失,还望圣上能保他们成长平安无虞。”

“爱卿放心吧,你是吉人自有天相,华阳公主是四皇子最爱的妹妹,她的丈夫孩子,朕昨日已经派亲兵去接了。”



/妹夫的妹夫/涩涩/(共搜集有30帖,此为第20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0/8/4 20:51:44)

狼埔军校第55届『伏天叙事』第一轮C队避暑小说01:立夏[点名修禊@芒种](真身妹夫的妹夫,小说)

夏虫

七月的天热的离谱,烈日灼烧着大地,力图榨干那些动植物的最后一滴水分,知了也不敢鸣叫,生怕多叫一声就多流失一份生命。大家就这样等待着,等着这个季节熬过去,好继续活着。

清**垮了台,人们没了梳妆打扮的规矩,这头发就乱了起来,兴男人梳的油头粉面扭着个大胯招摇过市,就得兴女人不扎发髻烫染起大波浪,那些保守的绅士和士绅,最看不得女人穿着裤子包着个肥腚叼着烟卷喷云吐雾的样子,但谈到寒笙离穿裤子抽烟,却都无不赞许。

天边飘过来一片乌云,给了人们些许凉意,这雨要是下来了,天气兴许能凉快点。

茶馆里,一片喧闹声,那些没事干且穿得人模狗样的闲人在吹水。

“这寒女侠了不得啊!”

“是啊是啊,听说这寒女侠关外修行了七八年,深得师傅燕双鹰的真传,可谓青出于蓝。”

“你们听说没,在陈家店,寒女侠双枪齐发,一拔枪就打死六七个税警,跨马离去时一摔枪又打死五六个,这一般人可拦不住她。”

愚民们的想象力和自我满足达到了高潮,一片惊叹之声,几个知识分子面露鄙夷的冷笑,收拾起书推了推眼镜结账走人了。

“听说前几天寒女侠给夏老爷子发了信,这次是妥妥的要来复仇了。”

“能扳倒夏家的,就只有寒女侠了吧。”

“人家说,夏虫不可语冰,就是说这夏天的虫子过不到冬天就得死,这寒女侠来了,夏家不得倒?”

“就是,那夏鹤翔不过是个穷酸秀才,自从女儿做了大帅的三姨太,就他娘横起来了,垄断乡里,我茶行的生意就一直在亏,老王,你家那玉石生意是不是也受影响。”

“可不是,要按辈分说这鹤翔还得叫我一声三舅,过去要是路上见面得给我跪下磕头的,我这带着四色礼去谈我玉石铺子的事,开口就问我要三分利,真他娘是人情薄如纸了。”

“大家不都一样,这年月生意不好做,大神小鬼都得供着,本身利就薄的很,这倒好,现在门口贴个狗屁门神都得喂鲍鱼海参了。”

“诸位诸位,大家讲话小声点,也别忒过了火,我这里小本生意,可不敢得罪人。”茶馆老板点头哈腰的过来规劝。

“老孙,你这是被夏家吓破胆了吧,跟你说,自打这夏家接了寒女侠的信之后就大门紧闭,连仆人上街买菜都夹着蛋走路,这夏家的大儿子更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连家都不敢回,就这玩意,能蹦跶几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一篇嘲笑声。

“诸位有所不知,我前几日去找在省城的表弟谈生意。”老板被臊的涨红了脸,“夏家大少爷是去搬兵去了,夏老爷也知道就咱县的这几个警察护不住院子,当晚就派大少爷去省城找他妹妹请大帅派兵,听说这事基本定了,要来一个警卫班,都配的是德国快枪,跟缺枪少子弹的税警可不一样。”

一阵冷风吹过,人们鸦雀无声。

“嘿,就这破天,热起来热,风一吹还有点冷。”一个老士绅紧了紧身上了衣服,众人像得了速效传染性羊癫疯一样,都纷纷颤颤巍巍的效仿。

“要说夏家这几年可出了不少人才啊。”

“是啊是啊,就说这建祠堂,夏家出的钱最多,人家也是良绅富户啊。”

“我就说我这外甥有出息,要不是他,就咱这片土匪那么多,我这玉石生意还能做得了?”

“大帅是护着咱一省的安定,夏家是护着咱一县的安危啊。”

“是啊是啊。”

人群中一篇赞叹之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要是手里拿的是茶不是酒,他们得举起来一起碰一杯。

“要说这寒女侠……”一个学生模样的青年拿起一份报纸。

“什么寒女侠,你这娃娃会不会说话,这姓寒的如果来了咱们县城,大家能有好日子过吗?”众人纷纷瞪着他,责备他不会看脸色说话。

“就是就是,说什么杀富济贫,其实就是做人肉买卖的孙二娘啊。”

“在大帅的铁军面前,什么侠什么盗,不都得束手就擒?”

“那是那是。”众人纷纷点头响应。

“那倒不一定。”学生撇了撇嘴,读起报纸来,“中华民国x年x月x日,我省军政司令部遇袭,大帅xx重伤送院后不治身亡,随从夏x眉心中枪立毙,枪响后,匪女寒氏又击伤卫兵数人逃离现场,至今未能捕获,匪女寒笙离,我省x县人,原为夏府侍女,传其曾遭夏x玷污,怒而离府远赴关外学艺,此次回省有复仇动机……”

听到这新闻,众人像被点了什么穴位一样,都呆住了,人群中慢慢的发出阵阵哄笑。

“要说这夏家就是祖上不积德,这老大一死,他们家也就绝户了。”

“就是就是,富户有个屁用,没有儿子一样完蛋。”

“要说这寒女侠真是神枪,这眉心是啥呀,就芝麻大小的地方,这不偏不倚的你说,啧啧啧。”

“打死了小王八,得打大王八了吧。”

“就是就是,这夏家的老头子也不是什么好货,对下人那叫一个狠。”

“这次寒女侠来了,他们肯定完蛋,夏府一家,都得死绝。”

“死的好,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开怀大笑,像是看到夏府被死尸堆满的场景一样。

“这怕是不会了。”学生摇摇头。

“你小孩子懂什么,这寒女侠跟夏家的仇你又不知道。”

“就是就是,这仇天恨海,寒女侠不可能不报,大伙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

“那可不!”

“老王说的对啊,这寒女侠杀富济贫的,又跟夏家结仇,肯定得来咱这。”

学生叹了口气,鄙夷的看着众人,“杀富济贫跟诸位有半毛钱关系吗?你们大秤改小秤,囤货居奇的事让寒女侠知道了她会轻饶你们吗?你们不看报纸,要是自己读读,就知道寒女侠杀的大小奸商也不是少数。”

学生话音一落,众人怒气和恐惧布满在脸上,却没一个人敢反驳,只是像乌龟一样锁着脖子,眼睛滴溜溜的转。

“报纸上说了,寒女侠追随师傅燕双鹰去延安干革命去了,出城的时候还跟军统的人干了一架,你们自己看吧。”学生面无表情地把报纸摔在桌子上,转身离去。

众人面面相觑,攥着的拳头慢慢松开,都流了一身的冷汗。

轰隆隆,轰隆隆隆!远处的云飘远了,原来也就是一声闷雷,看来这段时间也不会有什么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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