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吧论坛藏经阁 → 5231 号风云群杀资料浏览页面
五月吧风云及群杀资料浏览页面
书剑||花样||光寒||藏经阁||书剑报到||书剑规则||花样资料||学堂||故事||总结||群杀资料||群杀总结||顶图||狼埔军校||回收站||提交||搜索
/十画/(共搜集有34帖,此为第1帖)

(作者:;提交人:浅止;提交时间:2016/11/13 0:27:23)

前天作出写日记的决定,很稀罕的连日记的名字都写好了,如题,抬头日记。

之所以叫抬头日记,因为不知从何时起,目光和思想总停在脚尖前三米远的地方,或者手机和电脑屏幕上,眼里的东西都死气沉沉的,每棵树都是一样的,每只鸟都是一样的,每个路人的脸也都是一样的。

后来,我突然想起,写作是靠眼睛和双手的,如果只靠反复咀嚼的脑洞,和临摹各家文字,那永远也写不出真正的东西。

不妨像个孩子,眼里的万物都是活的。

我至今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放学回家,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目光最远能碰到盆地两侧的山脉。我总觉得每座山都是活的,它们伏在地上,跟着我,跟着自行车,慢慢、调皮地挪动着。

后来,我从电视上看到恐龙,我便以为每座山都是一只睡着的恐龙,它们总有一天会站起来,用笨重的身子,问候世间万物。

那时候,光是看着山脉,我都兴奋、快乐。

现在,我大概是想找回那种感觉吧。顺便把目光磨的更锐利些,让它钻进人群里,钻进树丛中,落在每一张脸庞上,落在云层里,散射在大片大片的淡蓝色中。

于是,就在昨天,我发现高飞的燕子,粉红的云朵,下垂的眼睑……


/十画/(共搜集有34帖,此为第2帖)

(作者:;提交人:浅止;提交时间:2016/11/13 0:36:07)

       燕镇北边的山脚下有一片竹林,竹林边有一棵红豆树,十几米高,估摸一米粗,浪漫的人们称它为相思树。年轻人倾慕它,而大多数镇民则因为它的深不可测的年龄而敬重它。

       入春后不久,镇上来了一队人马。据说他们是省城来的有关专家,带着各种各样的仪器道具,兴致勃勃地冲相思树而来。
站在杭吾轩房间的北窗前,恰好能看见那棵相思树,平时它立在那儿,默默无闻,也无人问津,现在它周围突然多出一堆怪人,男孩就搬来板凳,饶有兴致地观望起来。

       看了半天,他也不知道那群人在干什么——或许他们其中的许多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后来,老镇长也来了,那群人交给他一块金色的小牌匾和一根粗绳子,老人接过绳子,绕着树干捆了两圈,然后把牌匾给挂到绳子上。

他们还就近砍了几根粗壮的毛竹,利索地把竹子斩断、削尖,再拿出绳索和铁丝,把加工好的竹子一绑,就做成了几道篱笆。不一会儿,他们就用篱笆把相思树给围住了。

       杭吾轩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跑下楼,跨出大门,喊上正在做作业的安若晴。二话不说,带着女孩绕过老房子,快步朝竹林的方向走去。

       “你带我去哪?”安若晴紧紧跟在后头,不解地问道。

       “你看那棵树,”杭吾轩指着不远处的相思树说,“它现在被围起来了,身上还挂着块金牌。我们快去看看,不然就被别人先发现了。”

       两个孩子还没有树外面圈着的篱笆高,走近了,他们只能看见头顶的树干和树枝,走远了,绳子上的牌匾又被篱笆给遮住。于是,杭吾轩索性翻过篱笆,跳到大树脚边。

       原来,相思树是被刻意的保护起来了,挂着的牌匾上有“国家二级级保护植物”几个字。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带着另一块黑色的小牌子过来,上面会有老树的年龄:八百六十七岁。

       “天哪,这棵树是国家二级保护植物!”男孩在篱笆里头喊道。

       女孩在外头努力踮着脚,只有额头高过篱笆,既然看不到金色的小牌子,她索性向后退几步,抬头望着密密麻麻、蜿蜒曲折的枝叶。阳光穿过树冠,被弄得细碎斑驳,洒在安若晴的脸上,可爱的脸蛋蒙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杭吾轩身子扒在篱笆上,探出脑袋,看到这幅动人的光景,竟有些恍惚。他得意地笑起来——我竟然有一个这么好看的朋友,他乐滋滋地想。

       男孩翻出篱笆,站到女孩身边,也抬起头看着相思树,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你看!那是花吗?”

       已经进入四月,树梢些许绿中一点白的花骨朵,目光要是够清澈,就能看见几朵若隐若现的白花。

       “哪有花?都还没开呢。”即使相差一个微小的角度,杭吾轩也没能看见安若晴眼里的东西。两人懵懂时期的友谊也是这样,女孩看到的是花朵,男孩却只看到绿叶。

       “喏,就在那!”这是两人来燕镇以后,第一次遇见春天,女孩指着花朵,有些兴奋。

       “我看不到。”

       竹林里溢出一阵微风,红豆树跟着竹叶一起沙沙作响。忽然,树上掉了什么下来,安若晴捡起一看,是两颗指甲盖大小的红豆。

       大自然是最浪漫的家伙了,她让刚到花期的相思树长出两颗相思豆,落在两个两小无猜的孩子跟前,女孩自己拿了小的那颗,把另一颗塞给了男孩。孩子们一开始并没有赋予两颗红豆多大的意义,只是刚刚好,一人一颗——若是掉下四颗,那就是一人两颗。


       如杭吾轩所料,被国家保护起来的红豆树,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清闲。自从它的年龄被公布后,先是来了一批专家学者,接着,嗅觉灵敏的记者也来了,他们把老树的隐私搬上报纸和电视。

于是,一波接一波的年轻游客慕名而来,他们跟着自己暂时的另一半,在红豆树旁的小摊位上买一块小竹牌,刻上彼此的名字和海誓山盟。再拜托摊主,让他踩着梯子,帮忙把牌子用红布条给绑到树枝上。他们以为只要这样做,两人就能像小竹牌上写的那样,“一辈子在一起”或者“永不分离”。

       杭吾轩那时候,还不知道红豆树跟他们的爱情有什么关系。不过他受安若晴的影响,也天真地觉得,只要在老树下许下诺言,再把二十块钱一块的小竹牌绑在树枝上,老树就能为他们的爱情祈福。

但他也坚信,很多在树下许愿的人的爱情得不到祈福。因为他们的牌子,总是被摊主取下来,带回家去当柴火用,或者再刷一遍油漆,卖给另外一对情侣。

这样也好,至少曾经信誓旦旦的两人突然背叛了彼此的时候,他们能找一个不错的借口——红豆树上的牌子肯定是掉了。





/十画/(共搜集有34帖,此为第3帖)

(作者:;提交人:琳琅;提交时间:2017/1/18 14:49:03)

小镇是个神奇的地方,所以才会有长歌这样神奇又漂亮的孩子诞生。
长歌本该在春天出生,可是妈妈怀了她整整十二个月。在她出生的那一天,镇上的小医院里挤满了好奇的镇民。
在妈妈抱起长歌前,人们头顶上还很晴朗,少数几堆厚厚的白云挤在远处湛蓝的角落里,一层一层的快要撑破天空。可等长歌哇哇大哭起来,乌云刹那间就盖住了大地。
没有夏天常见的闷雷,大雨倾盆而下。镇民们冒着大雨,欢欢喜喜地跑回家里去,在家门口就冲还没见到过长歌的家人嚷嚷道:“哎呀,生了个女哪吒,生了个女哪吒!”
那天,等长歌哭累了,大雨才停下。再到长歌一个月大的时候,家里人才发现,她的喜怒哀乐能改变天气。
于是,因为长歌的存在,从此以后镇子里就一直风调雨顺,庄稼和鱼塘每年都能大丰收。
夏天干旱的时候,家里人就弄哭长歌,让她痛痛快快地哭出一场雨来;冬天阴雨绵绵,奶奶饱受风湿痛的折磨,长歌就努力嘻嘻哈哈地渡过整个寒潮;爸爸要赏月,就给长歌买好吃的好玩的,然后一家人在院子里独占一轮圆月;妈妈紧抓着枕头,又苦苦锁着眉头看苦情剧,长歌就想悲伤的故事,让窗外下起小雨……
很长一段时间里,长歌是镇上的宝贝,镇民们就差给她造一间活人庙,在每个月初一十五给她烧香了。可等长歌渐渐长大了些,好不容易渡过晴雨不定的前青春期后,她发现自己的情绪和天气的联系在慢慢地变淡。
后来,在高中毕业那天,她和朋友们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她后知后觉地发现,窗外一滴雨水也没有,连乌云都没有。她抹了抹眼泪,再赶紧吸了把鼻子,最后竟笑出声来。她听见啪嗒一声,长久以来绑在腿上的枷锁自动脱落了。
但她还是担心镇民们对自己失去这个能力的看法,因为之前几次,在她试着用情绪控制天气却失败后,流言开始滋生。不管是有意地诽谤,还是无意间脱口而出的陈述,它们终究变成割耳割心的利器,一点一点地削着长歌的自尊心,快要把它削成一根修长的针。
“她肯定不纯洁了”这是曾经从长歌那里获益过的人口中比较委婉的说法。而那些买了空调,也不需要种地的富贵女人就直截了当地说,“哎呀,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的啊。她肯定已经不干净了。”
胆小的人在背地里围着自己的圈子说,而好事者便把这些话假装不经意说漏了嘴,之后又一本正经地劝说听者不要声张,最终靠他们把流言传遍了整个镇子,并且用这种“谨慎”还带着“自责”的方式把流言编成了事实。
长歌当然是清白的,漂亮的女孩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她有过初恋,对方是那种穿着白衬衫一个人骑单车上下学的少年。当她意识到青涩的爱情会左右自己的情绪时,选择了将这份感情扼杀在心间。
她把心思全都花在学习上,把那些能够轻易在不知不觉中左右她情绪的东西锁在心底,她很努力地把情绪圈养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高中毕业那年夏天还是下了一场莫名的大雨,不过大家都分不清那是因为长歌的恸哭还只是夏天的惯例。
奶奶去世了,长歌跪在灵堂前哭了很久。大雨也下了很久,只是等她再也哭不出来的时候,雨还在下。
有人心生惭愧,他们认为长歌的能力还在,认为自己不该听信和谣传那些话语。而再善良一些的人,想起自己在把长歌当谈资时的嘴脸,就再也不忍看女孩一眼。
不过还好,这一切对长歌来说都无所谓了。镇子里的人们都在迅速富裕起来,没人再以农田为生,也没人再为天气和生活用水烦恼,最重要的是,长歌考上了远方一个不错的大学。她终于快离开了。
当长歌踏进陌生的城市后,还是像原来那样,把心思放在无尽的学习上。这里没人知道,她曾经可是能用情绪控制天气的女孩!
世界末日那天,有个男生冲长歌表白。
然而第二天世界还是好好的,长歌也并不喜欢他,她小心翼翼地拒绝了温暖的男生。他说,我能抱抱你么,因为你看上去就像那种需要人抱的孩子。长歌的脑袋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里面嗡嗡作响。
集中精力!长歌告诉自己,她使劲盯着男生的脸。他的眼泪快流出来了,但是嘴上却笑着。长歌从小到大,从未边哭边笑过。
他不由分说地抱了上来,轻轻地像一层纸覆在她身上,她察觉不出自己受到了任何触碰,但感觉上他已经碰到她的衣服了,她也不知道这是多么别扭的一个拥抱。
男生走了,长歌把手插在外衣口袋里,低着头,木然向前走了几步。她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胸口在往上涌来,一下子涌到了她的眼眶上。
“哗啦”一声,天空下起了雨。雨水落在常年积水的水坑上,咕噜咕噜的,像滚了的开水,长歌仿佛看到了腾腾热气。
她笑了出来,抬头,泪水掉到雨水里,她和这座城市的人们一起看见了一道明亮的彩虹。




/十画/(共搜集有34帖,此为第4帖)

(作者:;提交人:琳琅;提交时间:2017/1/18 14:53:38)

打小我就知道,爷爷和他底下的一家子人都喜欢吃面,而到了我这辈,这个“传统”就只剩我还在继承了!

后来就慢慢知道,爷爷和我父亲的兄弟姐妹们喜欢吃面是有原因的。

那时候家里穷,子女又多,祖上留下的产业也充公了,平时很难吃上一碗米饭。

奶奶每天就给全家人煮面,并且特意把面煮久,煮烂,这样面条吸了寡淡的汤水,看上去量就多了不少!

但其实,这样一碗面吃下肚,不过了一会儿就会饿了!

我想当时大家都挺讨厌吃面的吧,以至于父亲总是跟我提起他偷吃奶奶藏好的食物的事。

那时候奶奶养了一只下蛋的鸭,每次鸭下了蛋她就把它腌起来,塞进一个倒置的腌菜坛子里,每当来客人了,老太太就把坛子推出一条缝来,伸手摸出两个咸鸭蛋。

因为坛子是口朝下放着的,每次老人家就不知道里面到底还剩多少鸭蛋,所以她直到过年翻倒坛子的时候才发现不少鸭蛋被偷吃了!

父亲小时候喜欢抓鱼,那时候的鱼放到现在也算是山珍海味了,可是每次他抓一箩筐鱼回家就被爷爷骂,因为家里没有那么多油来烤鱼。

但是奶奶每次都假装看不见,给他机会溜进厨房去烤鱼。父亲说,那时候吃鱼都要吃吐了!这让我很容易就想到当年吃大闸蟹度日的上海贫困家庭。

到如今父亲也不怎么吃鱼了,我想是吃腻了,况且现在也很难买到真正的野生鱼。

但他还是爱吃面,并且爱吃煮烂了的面。我也爱吃,那面用筷子一夹就断,吃进嘴里的时候能充分吸收汤汁,柔软的面条,热腾腾的汤水,对,汤一定要是热乎的,这让人觉得十分满足!

长大后我有段时间喜欢吃日本拉面,因为它味鲜汤浓,但吃久了也就腻了,因为终究受不了那颜色厚重十分热情的浓汤和放多久都不烂的面条。

我还是适合家里的手工面,在滚开的水里放各种蔬菜和些许肉类,或者直接倒中午的剩菜,等水再开的时候,放入面条,让它煮个痛快!

我无法体会父亲那种对面的喜爱,不管他是因为岁月的烙印还是单纯的喜爱而对面条念念不忘,但无论如何都不是像我这样,因为煮起来方便,吃起来令人喜悦,才喜欢吃面。

我小时候喜欢吃醋,但完全是因为当时家里没有更好且更便宜的调味品而喜欢的。

当时几乎每天都会吃煎豆腐,就是在油锅里把切好的豆腐的两面都煎得金黄,只放些许料酒、盐和蒜,然后马上出锅,热腾腾的,蘸着醋就吃。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不再那么喜欢吃煎豆腐,大概是因为每次我上桌的时候豆腐已经不烫了吧!

但我还是习惯把羊肉牛肉等卤味蘸着醋吃。纯粹的酸,也说不清到底哪里好吃。近些年也吃了不少好醋,但是吃的最多的还是当年吃的陈醋!

母亲的厨艺不行,拿手的菜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况且即使是拿手菜,每次发挥都不稳定,所以我总是拿她和厨艺不错的二伯母做比较。

小时候我常住在二伯父家,伯母问我喜欢吃什么,刚开始我腼腆地说我都吃,事实是那时候除了青菜梗和丝瓜,我真的什么都能吃,绝不挑食!

现在我也会吃青菜梗了,而丝瓜,因为它被切成一条条的,长得像大青虫,咬起来又软软的,我就一直很排斥!

后来我爸说我喜欢吃鱼,于是每顿饭伯母都会烧一条鱼。长大后我才知道,他们一家人都不爱吃鱼。

如今我每次去伯母家,她依旧会烧一条鱼,可惜我已经不怎么爱吃鱼了,为这事我总想着该找个时间重新爱上鱼一次!

外婆的腌菜是我最好吃的腌菜,咸淡适中,味鲜可口。可惜当我吃到我妈腌的酸咸菜时,我才嚷着,妈,上次那个咸菜呢?

我妈哈哈笑着说,上次吃的是你外婆一年前腌的,现在的是妈腌的。

那时,外婆已经去世大半年了,母亲当然忘不了她母亲,但她已经接受了。

可我终究无法接受,到如今我都无法接受,不仅仅是因为外婆腌的咸菜果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咸菜。

还因为外婆在腌菜坛子上压溪石的时候,那三五块石头里总有一块该是我捡来的,可我却从没去捡过。




/十画/(共搜集有34帖,此为第5帖)

(作者:;提交人:琳琅;提交时间:2017/1/18 14:58:57)

下午三点,阳光已经不是那么强烈,冷少在八十公分宽的床上渐渐苏醒过来。葬爱家族,这个曾经在全国各大网吧声噪一时的名字,如今却快要成为一段历史。而冷少,就是葬爱家族至高无上的公爵。

习惯总是潜移默化的,冷少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床头柜上的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根,插上滤嘴,最后点上,吞云吐雾一番。冷少是个怀旧的男人,在香烟行业蒸蒸日上的当今,作为贵族的他还是偏爱味道浓烈,呛人口鼻,却让他流连忘返的经典“红双喜”。

一辈子很长,一根烟的功夫看上去微不足道,但长此以往,它也能在人生中占到厚重的一笔。冷少从不把烟抽完,他剩下估摸两毫米的烟头,然后把它摁在烟灰缸上,歪歪扭扭的,像倔强的小草。等抽完烟,冷少便打开手机,在家族的QQ群里,喊上一句:“本少醒了!”

“本少醒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拉开了冷少一天的序幕。

傍晚十分,夕阳用最温暖的光犒劳着辛苦工作了一天的人们。等余晖跟着向阳的人们进了家门,白天就结束了,生动的夜,大摇大摆地铺张上来。

沙县小吃,是冷少偏爱的美食之一。它以物美价廉和奇快的上桌速度,深受冷少这样繁忙之人的喜爱。先喝上一口滋补的靓汤,蜷缩着的胃迅速舒张开来,再添上几口白花花的米饭,这个夜晚,就将要充满活力!

“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这是广大烟民的谬论。且不管它是不是谬论,想必许多人就像冷少那样,只是习惯了在饭后抽上一口。有时候,店里会贴着“禁止吸烟”的牌子,这时,冷少就会默默地起身离开,冲着繁华的街道,点起一根孤寂的烟。

“如果在三年前,本少才不管他准不准吸烟呢!”冷少心里想着。原来,这是一种成熟的表现。如今的冷少,或许依旧冰冷,却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不羁的少年。

城市做好了一顿大锅饭,家家户户飘出饭菜的香气。冷少却像一匹在寒风中逆行的孤狼,迎着阵阵缥缈的厨烟,双手插在裤兜儿里,耸着冷酷的肩膀,毫不迟疑地踏进了街角的一家网吧。

“网管,开机包夜!”

冷少冷冷地说着,一抬手又点了一根烟。他的脸平静的像一面镜子,心里却已经开始着急了,因为,昨天约好的尬舞时间快要到了。

尬舞,是各个家族之间斗争的一种形式。每每到了尬舞的时候,各大家族的人们就穿上鲜艳的衣服,把头发染成好看的颜色,用十二分的努力,跳自己最拿手的舞。如果说,整个尬舞界是一片璀璨无暇的星空,那冷少肯定是星空中最明亮的那颗星星。

凌晨一点,冷少又带领着家族的人们走向了胜利。他如释重负地靠倒在椅子上,嘴角终于扬起一丝笑意。虽然赢得了战争,但冷少心里明白,他漏掉五个节拍,这五个节组成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死死地揪着冷少的心。冷少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发现,自己那遮住左眼的刘海,已经被汗水紧紧贴在额头上,一种无力感,在他心里逆流成河。冷少再一次察觉到,自己老了。

值得庆幸的是,肚子饿了,而吃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儿。冷少抬了抬他那只戴满戒指的左手,打了个响指,戒指像铠甲一样闪着银光。他把网管叫来了。

“一瓶听雪碧,一包辣条,再拿一桶泡面。”

雪碧、辣条、泡面,这一顿夜宵里有着不可思议的讲究。冷少只喝八二年的雪碧,而且每每都要插上吸管他才肯入口,热情的汽水儿通过吸管,再润过口齿,一丝丝地淌进喉咙里,气泡在里面炸裂开,既刺激又爽快!辣条不是普通的辣条,它必定是漯河市产的辣条。吃的时候撕开包装,看着可爱的红油渗到口子上,先闻上一闻,一夜的疲惫马上消散了一半,赶紧吃上一口,汁水溅满口腔,整个人美得汗毛直里,精神抖擞,倦意也马上就被吞进肚子里。紧跟着再喝一大口雪碧,一个鲜辣,一个爽甜,两种奇妙的组合,把彼此的口味升华到了极致。等吃完一包辣条,泡面也该好了。呼啦啦咽下第一口面,胃里暖洋洋的,这时候闭上眼睛,躺回到椅子上,人生似乎也圆满了。而最令人开心的,当数把一切风卷残云般收拾干净后,结结实实地绽放出来的那一个饱嗝。

清晨,城市和太阳总是被开早点的商家们叫唤起来的。这时候,冷少走出网吧,在街边买上一碗面,又或者夹一个加里脊的煎饼果子,吃上一路,就算是早餐了。

临睡前,冷少最后点上一根烟,默默地把它抽成烟头,摁在了生机勃勃的烟灰缸上。


34条资料   当前页1/7   5篇/页 首页| 下页 | 尾页|转到第
提交新杀帖:(请勿灌水,删除勿怪)


   
≡≡ ☆ 五月吧出品   蜗牛牌风云群杀资料搜集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