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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兮/魂兮兮/兮兮/(共搜集有132帖,此为第1帖)

(作者:;提交人:五月浅熏香;提交时间:2008/11/16 11:07:26)

魂兮

飘兮

清冷的夜,十指细抚锁骨。

一辗一相思,惆怅满怀。

念念不忘,岁岁朝朝。

风乍起,花满地,叶枯黄。

何必是归?何必是依?

守着窗儿,夜渐渐退下,黑色的幕布渐渐稀淡。

我也该走了,回到那片墓地中去。

在那里,沉睡的洞穴依然是黑暗,不见十指的黑暗。

我却喜欢那里,黑暗、寂寞、徘徊、游荡。

我知我只是一介鬼魂,没有躯体没有身影。

相陪的也只有那冰冷的石子与嘶咬骨头的白蚁。

清清冷冷,冷冷清清。

我知我早已死去,只剩魂魄无所依。

念念不相望,尘世的记忆为何还是如此的清晰?

记忆中,那青衣白扇。

那枣红的马匹,嗒嗒的马蹄声,入耳绕不绝。

诗语琴音,疑是仙境。

你搂我入怀,低低的唤着我的名字,羞涩满怀。

娇羞的脸染红了整个江面。

入了画肪,我便成了你的人,你说生生世世我们定要在一起。

水幽幽,淡淡的哀伤划过琴弦。

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

好男儿志在四方,为何我在你走时泪簌簌的滴下?

你走后的那些日子,弦弦相思,琴声里都是痛,思念的痛。

细数着你归来的日子,画肪上被刻下一道深深的痕迹,那里面满是思念。

静悄悄的流失,思念却越发的沉重,京城内传出你高中榜首的消息。

心中欢喜万分,更多的却是痛。

我只是西湖上的歌女,幸得君之赏识,而今日你还会再要我吗?

等待比思念更让人痛,每一个日出都是一份期待,都是一种煎熬。

夜深了,不曾睡。静静的,听着水流,听着风雨。

终是我没有等到你,等到的只是满怀的绝望。

湖水,从未有那日那样清澈。

跳入,冰冷的水刺骨的痛,我死了,你就可以与公主缔结百年之好。

魂飞,魂飞,入梦兮。

终是场梦,是场空。

为何你在我的墓地上掩着墓碑失声痛苦?

那哭声好让人心痛,伸手想去搀扶你,却发现自己早已成为一介鬼魂。

坐在你身边,靠在你的肩上,身体却没丝毫的温度。

你把我从湖中捞起,掩埋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曾再恨过你。

飘兮,飘兮,无所依。

你没有走,只是在我墓地旁搭架草棚,与我日夜相守。

终是,你惹怒了圣上,惹怒了公主。

我看那黄衣铁甲的士卫,一柄得柄刺透了你的胸膛,皇室内那容得下如此大辱?

血流满地,沾失了你的衣襟,染红了我的墓碑。

我想,我样我总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可我为什么寻遍了整地府也不见你的名字?

每日我游荡在奈何桥上只是为了寻找你的身影。

魂兮、飘兮、寻觅兮。



/魂兮/魂兮兮/兮兮/(共搜集有132帖,此为第2帖)

(作者:;提交人:望穿秋水;提交时间:2009/4/29 10:24:24)

梨花错
一、梨花剑
三月春风荡漾,月如水,花似舞。
剑身透亮着柔和的光芒,没人会知他的手中就是天下闻名的梨花剑。他立在风中,白衣随着山风呼呼作响,每年的三月他都要带着这把梨花剑,还到梨花谷。
三月不仅是桃花开得最艳的时候,连这满谷的梨花也染上了娇羞的粉色。梨花剑,剑体通澈透亮,不仅锋利无比,更重要的是用剑者可以凭借自身的修为将剑的潜能发挥的淋漓尽致。
梨花剑藏在这梨花谷中,他也是在五年前无意间闯入,他在这里遇到了梨花。
梨花在谷外布了阵法把仇敌引了出去,才保下了他的命。
二、梨花
梨花一直住在谷中,与世相隔。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日,当他被仇家追杀,满身鲜血,误入谷中时。梨花闪亮着出现,独自将他拖回谷中。细心照料了一个多月,他的身体才慢慢好了起来。后来梨花就跟他来到了漠北。
大漠的风沙摧残着梨花娇弱的身体,梨花有了身孕,但不知江湖怎么传出了他身上有举世无双的梨花剑。江湖又起纷争,他们四处遇人追杀。
梨花只是一个介女流,且不会武功。他一边应付着众人的追杀,一边还要照顾着梨花,渐斩感觉到吃力。
许多时候梨花总是默默的不作声,盯着从梨花谷中带出的那枝已经干枯的梨花发呆。他的心总是痛痛的,做为男人而不能给自己的妻子安定幸福的生活。
三、梨花香
又是一年的三月,梨花开得正艳。只是大漠里只有无际的风沙,而无梨花。他看着梨花渐渐消瘦的身子,越来越不忍。梨花依然是每日里对着那枝枯萎的梨花发呆。终于梨花开口了,她求他带他回梨花谷,说自己就算死,我也死在那里。他抱着她,心痛不已。在心底他是爱着梨花的,又怎么忍心让梨花受半点委屈?但外面追杀他的人太多了,出去必死无疑。
他拒绝了梨花的请求,说等孩子生下来后,会带她与孩子一同回梨花谷。梨花没有等到那一天,梨花死了。四、梨花错
那天的血杀,怕是最厉害的一次。
杀了多少人他已不记得,他只记得梨花死了。
梨花剑依然在手,只是没了梨花。梨花谷的花开依旧。
那年,也是如此的花。月下花柔柔的香,梨花坐在树下……


/魂兮/魂兮兮/兮兮/(共搜集有132帖,此为第3帖)

(作者:;提交人:蝌;提交时间:2011/5/21 21:38:19)

五月吧第170届【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第三轮素锦饮琼浆(天时组杀贴) Post By:2011-5-18 22:16:22

一条蛇的爱恋

  千年前我还是一条蛇,一条白蛇曾告诉我,只要拜入龙宫便可修得真身,化蛇为龙。我问她,既然只是千年,为何你却只修得三百年便从龙宫私逃了出来?白蛇不语,它身边的小青蛇告诉我,白蛇是为了一个叫许仙的男人,才放弃化蛇为龙的机会。
  从那一刻,我便记住了一个叫“爱情”的词汇。
  白蛇去追寻那个叫许仙的男子了,可我却忘记问它龙宫在那里,我日夜地躲在草丛里,有路过的行人便从草丛里爬出来,我只是想问龙宫的去处,可当我接触到路人的肌肤,他们便会倒在地上,嘴唇发紫、满脸的恐惧,我依旧无从知晓龙宫的去处,直到一个身着华服的人出现,他问我为何要去龙宫,我告诉他我梦想有一天自己能变成龙,他将我捧在手掌心凝视双眼问道“做龙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见我不语,沉默了片刻又说道:“好吧,我带你去龙宫,你可不要后悔。”
  
  在龙宫内我修炼了千年,却未曾修得龙身,只是头蛟。无聊时我会坐在珊瑚树下想他说过的话,不要后悔。是的,我不曾后悔,只是我会想,他再见我时是否会后悔,把这么笨的一条小蛇送到龙宫来,千年了依旧未曾化蛇为龙,只是一头蛟。
  正是因为依旧是头蛟我才懂得“地位”这一词汇。
  我爱上了一头龙,他是西海龙王的三公子敖烈,我时常会将自己庞大的身躯收在一个小洞中,看白龙领着虾兵蟹将四处巡逻,白色的鳞甲在海底明珠地折射下,熠熠发光。我暗暗告诉自己如果要化龙,就要像他一样成为一条出色的白龙。
  那日海底的水依旧是蔚蓝色,我看到有虾兵急急地赶过来,将他招回,后来便从龙宫内传出敖烈与碧波潭龙宫的龙女万圣公主结为百年之好,也是在这一刻我才明白为何送我来时华服男子会说“你可不要后悔。”
  我懒散着身子,随着海中的波涛随波逐流。到达东海境内时,海山摇动,海水变色,水中的鱼虾四窜,我从一只千年乌龟的口中得知,一只猴子拔出了东海的“定海神针”,不理乌龟地劝阻我向深海游去。
  那猴子头戴凤翅紫金冠,身着锁子黄金甲,脚踏藕丝步云履,手中持着一根长棒从龙宫中飞出。
  “啊!”我惊呼道,好一个俊美的猴子。
  “你这只小虫,乱叫什么,正好给俺老孙试棒。”猴子不由分说地一棒打了下了,我傻愣地立在那里,直等着受死。
  “唉,你这条小蛇怎么那么傻。”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
  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望去,呼吸一止,泪水簌簌而下,竟是那人,送我去了龙宫的华服男子。
  “哈哈,这头小虫竟流泪了。”猴子大笑道。
  “猴子不许胡说,我哪有哭了。”尾巴一摆扫向猴子,猴子见状又是一棒却被华服男子抓住了棒梢。
  “猴子,不得胡闹,你拔走东海的‘定海神针’,玉帝特命我来伏妖。”
  他的话如响雷般震荡着耳膜,我以为他是来寻我的,可他只是为了猴子而来。
  猴子不服与他激战在一起,在议论的群妖口中我才得知,那华服的男子原来是天上的神仙,名为杨戬。
  那场激战让东海震荡了七日七夜。
  第八日杨戬出现在我面前,我问他可曾取胜,他淡淡地回答:“猴子已被如来佛祖压在了五指山下。”
  “那猴子真是好可怜,五百年好长的时间。”心中为那个调皮的猴子感到可惜。
  “你还是想想自己吧。”杨戬爱怜地说道:“别再为白龙伤心了。”
  我将身子缩成一团,头深埋在其中,他原来什么都知道,可为何在我千年的修炼中未曾去看过一回,这个狠心的人,把我这条无依无靠的小蛇扔到了西海龙宫中便不闻不问。
  “唉……”又是一声长叹,杨戬见我不说话又道:“小蛇,这粒药可让你在三个时辰内化为人身,你自己多保重。”
  抬头,杨戬早已不见了踪影,身边只留下一粒碧绿色的药丸。收起药丸我向西海的方向游去,敖烈,希望这一切都不曾晚。
  
  西海的龙宫内,我幻化为人,望着境中清秀的面孔,不由得一笑。也正是这一笑让身后的人一呆,痴傻地走上前握住我的双手轻言道:“圣儿,真的是你来了吗?”
  “父皇说你要退婚,我不信。”敖烈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们去见父皇,告诉他婚期照常举行。”
  “我不是圣儿。”挣扎出双手,我说道。
  敖烈,我不是万圣公主,我是那条时常躲在远处偷看你的青蛟呀。
  “不,你是。”敖烈固执地说道。
  他将我按在椅子上,拿出一串明珠放在我的面前,又说道:“这是我寻遍西海才找到最亮的三十六颗明珠穿起的项链,你带上一定会特别好看。”
  我不语,任由敖烈将明珠挂在了颈间。那怕只有三个时辰的欢愉,那怕他只将我当成万圣公主,我情愿自己在这迷失中跌得粉身碎骨。
  三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走时我问他可否带走房顶那粒最大的明珠,敖烈调笑:“有了我送你这么多的明珠还不知足吗?”
  我不语,他那里知道,越是大而珍贵的明珠被蛟吞食下去后,会增加功力。
  敖烈不再问,把明珠取下给我,说道:“记得,回到碧波潭要安心地等我去娶你。”
  离开敖烈,我将明珠吞食下去,可百天过后,并未像想象中地那样化蛟为龙,竟是又生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头。六只眼睛中满是恐惧,我变成了什么?竟成了一个三头的怪物。躲在洞中我不敢出门,日夜以泪洗面,直到杨戬的到来。
  依旧是淡淡地叹惜,他说:“小蛇,你怎么总不叫人省心。”
  我求他为我去掉多余的两个头,杨戬摇头道:“你可知这明珠是玉帝赐于西海龙宫的贺礼,又岂是你一头蛟可承受得起的。”
  不,你不懂。我只是想让自己赶在敖烈与万圣公主成亲前化为龙身,这样我便可离他又近了一步。
  “小蛇,你可知,为了这颗明珠,敖烈要受多大罪。”杨戬淡淡说道。
  “敖烈,他怎么了?”我急切的问道。
  “唉,我带你去见他吧。”
  
  蛇盘山鹰愁涧,我见到了日夜思念的白龙,几根铁链穿胸而过,身上的白鳞已有多处脱落。心痛的要命,我史求杨戬:“求你救救他。”
  “他打碎了玉帝赐下的明珠,本该处死,被观音大士求情才免了死罪,我帮不了他。”杨戬似是不忍看到我的苦求,别过身说道:“我走了,你保重。”
  顾不得理会杨戬的离去,冲入山洞,在敖烈的面前嚎啕大哭,敖烈,为何你不告诉玉帝,明珠是被碧水潭的万圣公主取走。
  “你这头蛟,长得好奇怪,怎么会有三个头。”敖烈好奇的说道。
  我不曾回话,只是将采来的药草覆在他的伤口上,也许是在这涧底寂寞的时间太久了,敖烈竟未曾拒绝。
  以后的日子,是快乐的。每天我都会采来药草帮敖烈治伤,混得熟了,敖烈常会取笑我是个“三只头的丑八怪”。我从不争辩,有时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却总是话到嘴边又无从说起,我怕他知道了真相便不再理会我。
  直到有一日,敖烈一天未曾说一句话,我帮他上药他也不让,到了傍晚才开口道:“去年的今日,是我和圣儿成亲的日子,可父王却说圣儿是个不守妇德的女子,非要让我写退婚书。”
  望着喃喃自语的敖烈,我的心真地很痛很痛。
  “父王见我不肯,便让我交出御赐的明珠,好上天庭去告御状,我当时就骗父王说,夜明珠被我失手打碎。”敖烈的脸上浮出笑容又道:“父王气急败坏地走了,可天庭却下了公文,说我打碎夜明珠,对玉帝不敬,本要处死,观音菩萨为我求了情,才被关到了这里。”
  “敖烈,别说了。”六只眼睛都早已充满了泪水。
  “三头蛟,你哭什么呢。”敖烈大笑道:“我不后悔,从那次在碧波潭见到她的第一面起,我就不曾将她忘记。求父王提了亲,当我被天庭降罪,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了休书,我不能耽误她一生。”
  “敖烈,你为何那么傻。万圣公主爱的是九头虫,并不是你。”我大叫道。
  “不,不许你胡说。他们都说圣儿在我被关的第二天就与九头虫成了亲,我不信……”敖烈发怒的声音将鹰愁涧的水震得高高的,卷起的水浪将岸边的动物带入了洞中,敖烈显出龙身将其都吞食下去,更让人惊奇的是他身上脱落的白磷竟有好转的迹象。
  
  以后的日子,除了帮敖烈收集采药,我还多了一件事,猎杀鹰愁涧内的生物,初时敖烈不肯吞食活物,后来我告诉他,想必万圣公主也不希望她的情郎像一个糟老头一样满身的鳞甲脱落,他才答应进食,并告诫我要少杀生。
  一日,我看到岸边有匹无人看管的白马便卷了下去,正要下水的刹那间我看到那只在东海见过的猴子一棒打来,我如当初一般愣神。猴子的棒子举到半空中未曾落下,只是说道:“你这小虫,怎么和那时一样笨。真不知杨戬怎么看上你的。”
  “他还好吗?”听到猴子提起杨戬的名字,才想起从他送我到鹰愁涧我们便又有五百年未见了。
  “哼,你还好意思问他,他可是为了你偷了太上老君的仙丹被玉帝责罚。”猴子冷漠地说道,随即又好奇地问道:“五百年未见,你怎么多出了两个头。”
  我不理会猴子的问话,卷了白马,正要下水却被猴子拉个正着:“不成,你将俺师傅的马淹死,你得赔俺。”
  我挣扎不过,三只头冲上去对着猴子喷出三条水柱,猴子被淋个正着恼怒地拿起棒正要打下,水底却传来敖烈的声音:“让我替她去好了。”
  猴子不理会我潜下水随即又潜了上来,大笑道:“太好了,白龙变的马总比一头蛟变的三头马好。”
  听到敖烈的声音,我下到水底,敖烈似乎知道我要劝阻,便抢先开口:“猴子的师傅唐玄藏取经时会路过碧波潭。”
我不语,看着敖烈将自己的龙角剧掉,猴子一棒下来断了铁链,敖烈窜出水面变成了一匹白马,临走时说道:“三头蛟,谢谢你多年来的照顾。”
那一刻,泪顺流而下。
  
敖烈走后,我在灌江口找了一个栖身之地。
在灌江口的日子,思念如毒蛇一般将我吞食,我会想敖烈随唐玄藏取经是否见到了万圣公主,更多的时候我会回忆跟杨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心里我早已分不清自己爱的人是谁,我以为我爱的是敖烈可当猴子说杨戬为了我而受玉帝责罚时心就堵得疼痛难忍。我在江中翻腾,借以减轻身休的疼痛,可却忘记了江边是成千上万的凡人,泛滥的湖水将村镇吞没,到处可见流离失所的人群。
  探出头望着江边随处可见的尸体,心无比得懊恼。人群中逐渐显现出一个身影,望着我说道:“小蛇,你何时才能让人省心?”
  “你是来抓我的吗?”看清来人,心中竟无比的平静,杨戬,与其让我这样痛苦的活着,我倒情愿死在你的手中。
  “小蛇,跟我回天庭吧。”依旧是那淡淡的话语。
  “不,我不要回去。回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白龙了。”我大叫道,脱口而出的话语让自己也吃了一惊。
  “唉……”杨戬叹息,坐在江边不再说话。
  望着那俊秀的面孔,我想问他,是不是真的偷了太上老君的仙丹,才换得我三个时辰化为人身的机会,却不知怎么开口。
  就这样,我们两人,一个在岸上,一个在水底,隔水相望,却不曾再说过一句话。
  从他到来后,我那心口痛的毛病似乎好了许多,灌江也不再泛滥。我用法力向岸上的人托梦,说是杨戬镇住了灌江口的三头蛟,岸上的人信以为真,为他建了庙宇,并尊称他为二郎真君。
  我想这样我会心安一点,会觉得自已欠他少一点。
  人们为了感谢杨戬的收妖之功,二郎庙的烟火竟异常旺盛。当人们争先传送杨戬的功德时,惹恼了玉帝。当他得知杨戬未曾将我收服而是在人间坐享香火,恼怒万分,一道折子下去,四大天王和天兵天将蜂拥而至灌江口。
  先是软磨硬泡的请杨戬把我收服带回天宫,杨戬自是不肯。四大天王恼怒,竟使计偷走了杨戬的兵器,当夜便发起了进攻。
  那一战甚是激烈,却又惨烈。杨戬的功夫再高强终是一人不敌万夫之勇。
  “杨戬,你手中没了趁手的兵器,已不是我们四人的对手,我劝你还是早早的投降。”南天王大喊道:“在玉帝面前,我们四人会为你求情,饶你不死。”
  “那小蛇呢?”杨戬虚弱地说道:“玉帝一定会处死小蛇,就算死我也不要和你们回去。”
  杨戬的身上布满了伤痕,奄奄一息,却挣扎地站了起来朝我说道:“小蛇你快走。”
  小蛇,心口又开始疼痛,在他的眼里我始终是千年前被他带到龙宫的那条不知世事的小蛇。
  “杨戬,当初如若你不把我送到西海的龙宫该有多好。”我说道。
  杨戬闻言一愣,也就在他愣神的刹那间,我将自己巨大的身躯缩小,变成一枪长枪,三颗头颅化为枪尖上的三个尖。
  “不。”杨戬大叫道:“小蛇不要。”
  “你不该送我去西海的龙宫,这样我就不会遇到白龙;更不该把我丢下千年,任由我爱上敖烈。杨戬即不能先爱上你,就让我变成你手中的利器,陪你一生一世。”长枪落地,我的声音嘎然而止。
  “傻小蛇。”杨戬轻抚长枪说道:“我送你到龙宫,只是想让你化蛇为龙,千年来我不去看望你,是怕你分了心。”
  杨戬站起身,魁梧高大的身躯犹如战神,让人忘而生畏。那场大战胜的毫无悬念。杨戬有了我变的三尖两头叉,异常的勇猛,四大天王抵挡不住便收了兵。
  杨戬在四大天王走后,将我握在手中,他说无论上天入地,也要让我重返真身。
  他带着我四处寻找灵丹妙药,途经花果山时我们又遇到了昔日的那只猴子,猴子好奇地看着杨戬手中的长枪,抢过来嬉笑道:“好特别的长枪,是个三尖两头叉。”杨戬微笑不语,猴子见无趣便挠头说道:“喂,我说你的那只三头蛟呢。”
  杨戬手指长枪,猴子更是惊奇,围着长枪看个不停,看够了的猴子收起了嬉笑的面容说道:“小白龙随俺师傅取经的途中遇到了万圣公主和九头虫。他倒真痴情,竟放过了那两人,还是俺老孙一棒子下去打死了九头虫……”
  猴子絮絮叨叨地说道,那一刻我的心竟无比平静,只听得到杨戬说道:“傻小蛇,现在只有我们俩相伴了。”
  杨戬,我在心头低低的叫着,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敖烈对于我只是一个梦,一个化蛇为龙的梦,就算我以后不能再化出本身,但我绝不后悔,因为有种爱是在你不知不觉中滋生,又慢慢的成长……
  





/魂兮/魂兮兮/兮兮/(共搜集有132帖,此为第4帖)

(作者:;提交人:阿舍;提交时间:2011/6/13 9:52:25)

五月吧172届【一枝梅】第三轮鹤子梅妻赠赵玥FY(刺) Post By:2011-6-9 21:27:02

刹那芳华


已是入冬,天气凉得入骨。只是这再冷的天气也抵不过满院的寂寞。丫鬟宛色手捧一碗药小心翼翼地上了楼,不久又捧着那碗药下了楼。
“唉。”宛色轻叹,只得把药倒在一株梅树下。药,锦茗是一口未吃,其实从十年前莫老爷就不断求医诊断,花了无数两银子,请了无数位名医,锦茗的病却毫无起色,渐渐的就放弃了希望,任由锦茗在这小楼里自生自灭。只有宛色才懂锦茗的寂寞与无助,如若不是每日有琴相伴,怕是这寂寞会将人吞噬。
私下宛色也希望锦茗的病能早日好起来,只是老爷在这两月内突然关心起锦茗的病情,并不惜重金请来名医,却让人不得不生疑。后来宛色才听闻,下月初十宫中要选妃,为皇太子选亲。莫老爷怕是要借这个机会,将锦茗送进宫,如若做了皇妃当然是好,如果没被选中莫老爷的心头想的怕是丢掉了包袱。这些宛色并未曾告诉锦茗,只是把药都倒在这梅树下。只要一日锦色的病根不除,便可断了莫老爷的念头。
细碎的雨点打在脸上,宛色不禁打个寒颤。那年的雨要比今日大些,就在这阁楼上夫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失足跌落,锦茗当时就站在楼下,躯体跌落的声音重重的砸在地上,六岁的锦茗失神般直愣愣的立在夫人的尸体旁,莫老爷从楼上下来,顾不得关心夫人的死活,大声喝斥是谁把锦茗领到小院中。下人慌忙把锦茗抱走,谁也未曾想到本该在花园玩耍的锦茗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
从那次莫夫人失足从楼上跌下后,这小院就一直被列为府中的禁区。二年前,锦茗才搬了进来。说是要祭奠母亲,府中的下人,都知道锦茗小姐是因夫人的死而受刺激。就算莫老爷请来无数名医,都无济于事,渐渐的任由锦茗在这院中自生自灭。


宛色将‘秋籁’用油布细细包好,随着锦茗脚步出了后门停在一条小巷前。轻手扣门,“咚、咚。”的声音合着渐大的雨点声在巷中越发的混浊。屋檐上滴下的雨点在地上溅起朵朵雨花,宛色一边撩起衣裙一边叫道:“苏公子……”门应声而开,门内的人看清外面站的两人不由一愣,随即开了门。
锦茗入屋时,宛色熟练的将‘秋籁’摆在一架琴台上。纤细十指轻拨琴弦,清澈的琴音如潺潺的流水轻舔而耳膜,突然琴音斗转直下,变得悲鸣而又凄哀。水逝、花谢,满目的萧瑟。
“当。”白林郜的手指一松,掌中的茶杯落下,溅湿满地,盯着锦茗失神的说道:“想不到,你竟然学会了此曲。”
“为了这曲,小姐可是没日没夜的练。”站在一旁的宛色不禁插嘴道:“你看,小姐的十指都磨出了血泡。”
宛色不由分说的抓住锦茗的手摊张开来,白林郜望着锦茗的红肿的十指略有沉思的道:“这曲本是爹爹为思念娘亲而作,却未曾命名,今日锦茗小姐即能弹出何不帮在下取个曲名?”
锦茗羞涩的抽回手提笔在纸上写道:“刹那芳华”。抬头正对上白林郜的双目,不由得微微一笑。十年前莫夫人从小楼跌下起,锦茗便再也没如此的舒展笑颜。也只有在那日被琴音所引来到这小巷,识得白林浩,两人以琴寄情,锦茗这才不会独自坐在小楼中发呆或是一个人在琴音里随着寂寞而独自发散。
“刹那芳华、刹那芳华……”白林郜盯着纸上的四个字喃喃自语。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去…………………………。”随着声音屏风后走出一人,宛色与锦茗同时一呆,谁也想不到这屋中竟还有一人。白林郜面色尴尬,不安站起身,却不敢与锦茗询问的目光相对视。
“这么好的琴音,可惜呀可惜。”那人走到锦茗面前道:“在下龙少游,只因爱慕小姐的琴艺又怕惊扰了小姐才躲在屏风后,望小姐勿怪。”
锦茗而色微红这才抬起头细细打量面前之人。水蓝色长衫,白玉面庞,温温尔雅中又透着几份英气。锦茗低头在纸上写道:“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去,好词。”
龙少游嘴角轻扬,未曾答话却拱手告别,临去时道:“锦茗小姐与在下倒真是缘,后会有期。”
“缘。”锦茗心头一愣,从十年前看着莫夫人从小楼上跌下,她就失语至今。只有‘秋籁’与之相伴。虽无明师指点,却弹得一手好琴,而那日又被白林郜的琴声所吸引,与之相识,以琴为谋,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缘”吗?
锦茗不由自主的扭头看白林郜,白林郜的脸上表情复杂。将‘秋籁’放在面前,弹的正是那首《刹那芳华》。锦茗侧耳静听,不仅便皱起了眉头,琴声已不似初时的幽长深远,交织的却是一股烦躁不安。
锦铭的眉头紧紧的纠结在一起,她听得出白林郜的琴声似是藏了心事,正要上前。“嘣”一声响,琴弦断,白林郜起身长叹一口气道:“你们走吧。”
锦铭正待上前却被宛色拉住衣袖,说道:“小姐,我们是该回去了。”



“红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去。”莫府小楼上传出的依旧是那首《刹那芳华》,锦铭心头依旧在反复前这两句话。
当年莫老爷也正是被锦铭娘亲的琴音所吸引,丝毫不嫌弃莫夫人在酒楼中卖唱的身份,而今日却剩下这座昔日莫老爷为莫夫人建下的小楼。
宛色手捧一碗药上了楼,却丝毫不敢打扰锦铭,直到一曲终毕才轻言:“小姐,我们去看白公子好不好?”锦铭一愣随即又轻摇头,抚着手腕上玉镯失神的走到窗边。他若有心怕是早就发现自己遗落在琴台上的另外一只玉镯了。
那曲《刹那芳华》在莫府的小楼上盘旋着久久不下,锦铭终是忍不住包了琴拉上宛色去小巷里寻白林郜,谁知被管家拦下,说:“老爷有吩咐,小姐应呆在家里养病,不能乱跑。”宛色正要争辩,门外传来阵阵锣鼓声,管家不由分说的吩咐下人将锦铭送回小楼。
小楼上,锦铭将在窗前看到一队人抬着箱子、盒子等物放在正院,看衣着却是宫中之人,锦铭的心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便嘱咐宛色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不大时宛色便回到小楼,满脸的喜色大叫道:“小姐、小姐有人前来提亲了,白公子派人来提亲了。”锦铭的眉头一皱并不理会宛色在纸上写道:“提亲的人可是嗓音又细又尖,犹如女声?”宛色一愣道:“小姐未曾见那人怎么会知道?”锦铭听完这话捂着心口后退一步,脸色惨白,宛色急呼道:“小姐你怎么了?难道白公子来提亲你不开心吗?”
锦铭苦笑,并不答话失神般的坐在凳子旁,一直到夜深人静时,悄悄地收拾了衣物出了莫府。宛色那会知道,那前来送聘礼之人是宫中的公公,却不知道莫老爷买通了那个关节使得本已失声的锦铭有得做太子妃的机会。
红木门前锦铭轻扣门环,许久不曾见有人回应,终是鼓起勇气伸手推门,却未曾料到那门竟是虚掩的。进了屋,赫然看到琴台上那只青色的玉镯,只是已成两半。泪不自觉的滴下,屋中空荡只剩下放着玉镯的琴台,像是本就没人来过一般。锦铭就这样失神的坐了一夜,直到莫府的人前来,宛色心疼的把锦铭抱在怀中,看到锦铭手中的那支玉镯,宛色眼圈一红,轻泣起来,她又何曾不知那日走时她低声对白林郜转答了锦铭的爱慕之意,那镯子是锦铭的母亲留下的遗物,而白林郜却是这样的绝情,不但拒绝了锦铭而那玉镯也成为两半。


再回小楼时,锦铭像换个人,任由人摆布,就连琴台也极少去,去了也是盯着窗子发呆。琴也极少弹,每次总是弹着弹着就泪流满面。
经过几番的挑试,锦铭竟进了最后的选秀。莫府上下一片喜庆,锦铭却越发的沉默,整个人就如同一具木偶。选秀是在永和殿,天阴着小雨,宛色尽心的将锦铭打扮一翻,依旧是换不回锦铭的笑颜。宛色不紧叹口气,正在搀扶锦铭出屋,却传来一道口喻,让锦铭带上那架“秋籁“。
永和殿上锦铭依照太监的吩咐弹起曲,神情却是恍惚,弹到一半时猛然听到由近而远的声音念道:“红颜弹指去,刹那芳华老……”
锦铭惊讶的抬头,正对上一双明亮的双眸,那双眸的主人却是有一面之缘的龙少游。龙少游微笑道:“在下果真与锦铭小姐有缘。”锦铭心中虽然惊异却又不便多问,只是起身冲着他微微一笑。就这么一笑却让龙少游失了魂,直到身上的人提醒,才回过神了。而锦铭却在这时清楚的听到那人叫他“太子”。
接下来的一切事,仿佛就是顺理成章一般,锦铭成了太子府的人,只是未曾加封,皇后绐终对这个不会开口说话的女子心存偏见,不肯正试册封为“太子妃”。对于这些虚名锦铭并不在意,而龙少游却觉得亏欠了她。
新婚之夜,龙少游带着醉意挑开了锦铭的盖头,低语轻喃:“你知道吗?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再也无法将你忘记。”摇拽的红烛下龙少游轻吻锦铭的耳垂,只是他未曾注意到,锦铭的眼里始终盘旋着两滴泪。那泪中分明映着一个人的脸--白林郜。


宫中的日子泛味而清淡,还好每日锦铭的身边还有宛色和‘秋籁’。龙少游对锦铭疼爱有加,只是无法消除她眉头间深深的寂寞,只当锦铭是为不能正式册封为妃而不高兴,便变着法加陪的哄她开心,各种奇真异宝,胭脂水粉,源源不断的堆在锦铭的面前。而锦铭依旧毫无笑颜,唯有在琴台上弹起那架‘秋籁’时才会散去眉头的伤痛。
那日锦铭在琴台弹起那曲《刹那芳华》,曲子刚响琴台上却跌跌撞撞跑上一位老者,急促的问道:“你、你为何会弹这首曲?”宛色大声训呵道:“你是什么人。”锦铭眉头一皱正要挥手赶那人下去,却见那人双手轻拨弹琴弦,响起的竟也是那首《刹那芳华》。锦铭心头一惊低手写道:“你识得这曲?”老者点头道:“这曲是故人之曲,他早已老去,未曾料到这世上竟还有人会弹得这曲。”
锦铭心头一阵萧瑟,一翻询问后才得知老者是宫中的琴师黄越,锦铭反复垂问这曲的来历,而黄越只是说一位故人之曲,不肯多讲,锦铭只得做罢,只是心中无限惆怅,不知何日才会再见白林郜,问个究竟。想到这些锦铭的心中又是一沉,入了宫,虽未曾被册立为太子妃,而那白林郜怕更是再无缘想见了。
此后的日子,锦铭便跟着范文音学起了琴艺。龙少游虽贵为太子,对锦铭的话却是言听计从,求得皇上恩准将范文音下赐太子府。
一年后,不知龙少游使得何法竟使得皇上与皇后同意册立锦铭为太子妃,说是锦铭的脉相有兴国之照,更是在江南一带的水域中打捞一块石碑,碑上该着四字“锦绣天下”。锦铭听后未曾有丝毫的欢喜,只是龙少游依旧兴高采烈的说道:“你可知道,这次是因有位故人相助才如此顺利。”见锦铭未曾作声龙少游便俯在锦铭的耳边道:“待你我大典之日,你就能见到他了。”他,锦铭的心头莫名的心酸,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白林郜。
繁琐而隆重的大典后,是场歌舞成盛宴,高高的台阶上锦铭满面疲倦的坐在皇后的旁边,看着一场繁华而浮丽的演出,心中却无比的疲倦,正待闭眼,一阵熟悉的琴声传入耳膜,锦铭大惊,那台阶下的琴台前坐的分明时失踪已久的白林郜。龙少游未曾觉察出锦铭的不是,在她耳边低语:“你可知,当初正是白林郜向我献计,才会在江中捞出那石碑。碑上的文字是他亲手书写上的。”他,原来他也想让自己嫁给少游。锦铭心痛万分,一时间竟忍不住眼泪婆娑,抬手便端到桌上的酒杯,一杯又一杯的喝得大醉。恍惚中他似是听到白林郜向皇上请求一月的祭祖大典上能成为司乐师,司乐师是宫中乐师最高的职位,现在所任之人是锦铭在琴台上所见的老人黄越。皇上本是不许,太子便充当白林郜的说客,最终皇上点头,却要两人在琴鸣琴做场比试,技高者便是下一任的司乐师。
太子府内锦铭醒时,便有宫女来报,有人求见。掀开珠帘,修长的身形便锦铭一阵玄晕,来人是白林郜,锦铭心头一紧,示意身边的宫女太监退下,从怀中掏出那已裂成两半的玉镯,白林郜身子一颤,十指轻抚在玉镯上,许久才开口道:“是,我早知道龙少游是太子,我将他藏在屋中,为的就是让你的琴艺吸引他。”锦铭的面色刷白,她怎会想到这一切原来都是计划好的?“后来,我又献计,有了那江南的石碑,为的是那司乐师之职。”顿了顿白林郜又道:“太子答应我事成之后,便求父皇让我与黄越有一决高下的机会。”锦铭的双眸早被泪水所占据,原来自已在他的心中竟不如一个司乐师的职位。白林郜丝毫不给锦铭喘息的机会,又道:“我未曾爱过你,你始终只是一个哑女而已。”锦铭的身子一软,白林郜手伸在半空中停立不动,任由锦铭倒了下去,接着跑进来的宫女与太监慌作一团,白林郜出了太子府,一声长叹。他始终未曾告诉锦铭,他本是琴师白轩的儿子,就在父亲即将成为司乐师的前夕遭人诬陷送了性命,所以他一定要替父亲报仇夺回司乐师之职,而他一介平民,除了这个机会,根本就无从入宫。
锦铭努力的睁开双眼,最先入目的却是龙少游猩红的双目,龙少游见她醒来欢喜的大叫道:“你醒了。”旁边的宛色也是欢喜惊叫道:“太子妃你终于醒了,太子已在你床上守了一天一夜了。”锦铭的心头一酸,颤声叫道:“少游!”龙少游睁大眼睛,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连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讲一遍。”锦铭又道:“少游,你辛苦了。”龙少游听到锦铭叫出自己的名字,高兴的像个孩子般将锦铭抱在怀中转了几个圈,吓得身边的宛色慌忙叫道:“太子,太医说太子妃有了身孕,你要小心呀。”龙少游这才把锦铭放在地上说道:“你刚才叫我的名字了,对吗?”锦铭一阵羞涩,他那里知道,当那日亲眼看到爹爹将娘亲从阁楼上推下,便将自己封闭起来,今日听闻贵为太子的他没日没夜的守在自已身边两日,才明白这世上终有关心自己的人。
司乐师的比赛上,两股交合的琴声,时而悠扬,进而豪迈。锦铭坐在账下,琴台的两端,一侧是意气丰发的白林郜,另一侧却是老态龙钟的黄越。一曲未完时,黄越的琴音噶然而断,这时在场的人才注意到,黄越的嘴角竟有鲜血流出,锦铭大叫道:“快传太医。”白林郜听到声音一惊,似是想不到锦铭竟能说出话来。“没用的,毒药是我一个时辰前就已服下的。”黄越说道:“只求皇上能让臣下与白林郜单独说几句话。”白林郜踌躇一会,终于走到黄越的面前,老人在他耳边低语:“轩儿,你父亲不是我害死的,当时他与谨妃交好,玉佩是谨妃送你父亲的定情之物,却不知此事已被人察觉,要告知皇上,我只有抢在他们的前面,在皇上面前说你父亲偷了谨妃的玉佩,没想到还是惹的龙颜大怒,你父亲为此送了命,这条命是我欠他的,十五年前就应该还他了。”黄越猛烈的咳嗽,白林郜闻语后惊呆在琴台前,太医到时黄越早就没了气息。
在太子妃锦铭的要求下,宫中以司乐师之礼厚葬了黄越。而白林郜却在一夜之音不知所踪,太子曾派人查找,终是毫无结果。同时,锦铭的父亲莫大人辞官归隐,而这其中的曲折也只有锦铭知道,她无法面对一个杀人母亲的凶手,所有只有少加手段逼莫大人辞官归隐。
莫大人走时,城中飘着细雨,当他回头时,发现锦铭就立在城墙上。莫大人的脸上微微一笑,他的心中始终藏着一个秘密,那就是锦铭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她的母亲爱的是另一个男子,生下锦铭后,她便一直活在愧疚中,精神便出了问题,终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从楼上跳了下来,而莫大人相要救她却连衣角也未曾抓住,这一切在年幼的锦铭眼中便成了莫大人推莫夫人摔下了楼。锦铭从莫夫人跳下来后,便一直失语,他想为锦铭找个好归宿,包括选妃,他要把锦铭嫁入最好的人家,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细雨密布,打湿在肩头,锦铭的心头也是湿湿的,直到莫大人身影完全消失,她才起身回府。小轿中,眼泪涮涮的流个不停,她何曾不知,自己的心中早已原谅父亲,却只是打不开心头的那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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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阿舍;提交时间:2011/6/21 23:54:17)

五月吧第173届【天泪之城】第二轮湛卢贴杀池清荷TL(剑) Post By:2011-6-17 21:28:53

冬霞
毒辣的阳光将人烤成蒸笼里的馒头,头顶直冒热气。冬霞的心也被这火热的太阳光搅得烦躁不安,媒人是这个月第三次上门催了,再不嫁怕是连爹妈都不答应了。
冬霞的未婚夫是邻村的养殖大户王财,婚事虽是爹妈作主定的,冬霞当时也点头同意了,可事后冬霞总觉得不该轻易的把自己托付给一个男人,况且王财的身上整天都有股洗不掉的鸡粪味,特别是在见了张阳生后,冬霞更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冬霞娘送走了媒人后,回屋便絮絮叨叨的嘟噜起来了,冬霞索性抓起外衣跑了出去。被日头晒得滚烫的土路,田边绿得发黑的树叶,随风摇拽的草叶都争抢着入了冬霞的眼,但让冬霞眼前一亮的是在菜地里伸展出的草帽。
草帽的主人正是张阳生,看到冬霞因奔路而喘着粗气的脸呈现在面前,慌忙起身,搓掉手上的泥巴道:“冬霞,是不是那事有说成了。”
冬霞听后,一阵懊恼,不知是恼自己不该和娘赌气跑出来,也不知是恼张阳生不该这么问,没好气的回答道:“信过不我,你去找别人。”
张阳生一吃冬霞的语气不对,连赔不是。又从地里挑几棵青菜,让冬霞带回去。
冬霞走后,张阳生又摆弄起自己棚里的蔬菜。满棚的鲜活的青色,很洁净,如同刚出浴的少女,被滋养的水灵而羞涩,散发着绿油油的香气。
再好的姑娘也愁嫁,半月前张阳生带着自己培养的蔬菜去参加市里的农产品展销,展台前人流窜动,真正停下来的却没几天,合同更是没签一个,经询问才知,原来推广的主题是“绿色无公害”,而张阳生产品都是由化肥、农药培育出来的,市场就可想而知了。
回到村上张阳生经许书记的指引与王财答上了线,本来与王财讲得好好的,由张阳生帮助王财打理鸡厂卫生,鸡粪则归张阳生所有。本是件两全其美的事,可第二天王财突然变了卦,说什么也不让张阳生带去的人拉鸡粪,不得已张阳生只得求助冬霞,希望冬霞能说服王财,那怕是出钱买鸡粪也成。
冬霞提着菜,沿着河慢悠悠的行走,抬头时方发现自己将出了村,再往前走几步便是王财的鸡长了,冬霞犹豫了许久终于迈开了脚步进了鸡场。此时王财正忙着打扫鸡舍,鸡粪味随着扫帚不断的扑入冬霞的鼻孔,一阵反胃,捂住鼻孔叫道:“王财,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啥说话不算数?”王财抬头看到冬霞手中的青菜似是明白冬霞指得什么,说道:“咱讲好去年五一都结婚,这都几月份了?到底是谁说话不算数?”
“这跟你张阳生拉鸡粪有什么关系?”冬霞气得直跺脚嚷道。
“关系大着呢,我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的他。你嫁过来后,他想拉多少都中……”
冬霞虽是生气,却也自知理亏,不理会身后王财的喊声,回了家。
进屋,冬霞娘正和支书孙大为说话,冬霞打了声招呼正要回自己屋被孙支书叫住。
“冬霞这是又去地里给阳生帮忙了吧。”
望着孙支书笑咪咪的脸冬霞下意识的把菜藏到了身后,别别扭扭的回了句:“叔,你有事。”
“没啥事,就来问问你娘,啥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
见冬霞没回话,冬霞娘就说道:“他叔,你还真得好好劝劝冬霞,人家王财多好的人,她就是一个不同意。”
“冬霞,就咱村那些大棚菜,再不改成绿色蔬菜,怕是菜农们连本钱都要赔光了。”孙支书留下之句话,便前着手走了。

夜清凉似水,微风如温顺的小媳妇轻抚脸颊,时时刻刻让人感到舒心的惬意。桂花树在月下悄悄地散着芳香,铺满了村室的整个院落,正向四处流淌。村室内还亮着灯,冬霞知道又是张阳生在用功读书。还记得两年前自己第一次在村室内见到张阳生,整齐的衣衫、干净的面庞,冬霞还以为是村上小学新请来的老师,经询问才知,原来是乡里新分下来的大学生。
从那天起冬霞有事没事都爱来村室坐坐,张也许是这张干净的脸映得了村民的好感,村里人都爱叫张阳生,张村官。只有冬霞见到张阳生甜甜的叫声“阳生哥”。
张阳生后来在村上搞了个蔬菜大棚,一年后又带动村上的十几户人干了起来。开始时还干得有声有色,成立了“小亢村菜户联合会”,但后来情行越来越差。原因是城里的人有钱了,眼睛都盯准了绿色食品,张阳生这次代表村上参加市里的农产品展销会就是个见证。
冬霞推开门,静悄悄的站在张阳生的身后,心中轻叹:“啥时候阳生哥能明白我的心思?”
听到身后呼吸声张阳生转过身,一边给冬霞搬凳子,一边埋怨冬霞进屋也不吱一声。冬霞笑道:“阳生哥一见到书,就成了呆头牺牲鹅,别人把你背跑怕是都不知道呢。”
张阳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问冬霞有啥事。
“哥,你娶我吧。”冬霞咬着嘴唇说道。
“啥……”张阳生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冬霞你不是有未婚夫了。”
“阳生哥,只要你答应了,我明天就找王财退婚。”冬霞急切的说道。
“不、不”张阳慌忙摆手,道:“冬霞,你知道我在咱村只任职满三年就该走了,这马上就要到三年了。”
“阳生哥,你是不是嫌我是乡里丫头配不上你?”
“我现在只想把咱村的‘无公害蔬菜’给搞好。”张阳生见冬霞生气慌忙解释道:“冬霞你是个好姑娘,王财也是个好人……”
冬霞再也听不下去,冲出屋将院子里静溢的桂花香冲得七零八落。回到自己屋用被子蒙着头,耳边不时回绕着张阳生的话,心被搅成了一团乱麻。
第二天一清早,冬霞的脚步不自主的来到了大棚前,张阳生远远的望差冬霞的身影,大叫道:“冬霞还好吧,昨晚真对不起。”
冬霞听了张阳生的话,正想前去再与他好好谈谈,却瞧到大棚里窜出一个女孩亲热的搂着张阳生的脖子。转身,红肿的双眼又蓄满了泪。回到家,就对自己娘说道:“娘,让王财准备婚事吧,越快越好。”
冬霞娘听得一头雾水,正想问几句,冬霞就已不见了人影。

冬霞成亲的那天张阳生没去喝喜酒,自己一个人从清晨到傍晚将王财的鸡舍打扫的干干净净,光鸡粪都拉了十几车,乐得王财逢人就说请了个不花钱的苦力。
冬霞成亲时哭了一路,村上的老辈人说,这叫哭嫁,闺女舍不得娘,是个孝顺的孩子。张阳生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第二天锁上村室去了县里,回来后直接拐到了孙支书家。
说的啥没人知道,不过张阳生走后,孙支书的脸笑开了花。村里人从孙支书的媳妇嘴里得知张阳生当天又去县里签了三年合同,还说以后就准备长期留在小亢村任职。而小亢村的蔬菜有了王财的配合,在第二年市里的农产品展销会上大获全胜,签了不少合同。回来后孙支书从邻村请来了王财夫妇给张阳生几个庆功。
酒桌上张阳生喝得大醉,一直嘟囔着众人不解的一句话:“那是我妹子。”
回家的路上冬霞哭个不停,王财怎么劝也劝不住,索性就由着冬霞的性子。哭累了,冬霞靠在王财的肩膀上说道:“咱要个娃吧。”
王财连声说好,笑声传了好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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