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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灌水]占个地,刷点存在感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魂兮
  21楼 七褂中级  13013帖  2006/5/11 10:27:00 注册|搜索|短信|好友|勋章|藏票|洗衣||我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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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21/1/8 18:24:50 [只看该作者]

挖个坑埋——乌庸太子 发帖心情 Post By:2021-1-6 14:33:07 [只看该作者]

  有一个地方开满桃花。
   我的女人告诉我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闪闪发光,就像一只盘旋在大漠上空的鹰。她说,她来自江南,死后亦希望回到江南。
   江南与大漠的距离,隔着风沙,隔着山水。我的女人是桃花,最灿烂的那朵,虽是这辈子我都未曾见过桃花盛开的模样。
   带着我的刀,牵上我的骆驼,绾上桃花发簪,将女人揣在怀里,我走向江南。眼前,无边无际的沙漠在蔓延着,可我的女人却告诉我,有个地方叫江南,开满桃花。
   头上的发簪是女人临死前亲手绾在我的发间,那上面有几朵盛开的花,女人说那花便是桃花,像她的名字一样的桃花。
   桃花来自江南,她的剑也来自江南。我喜欢看她舞剑,就像朵盛开的桃花。她能留下做我的女人,是大漠之神的恩赐。她要去江南看那桃花,千山万水我也要陪她。
   大漠行走的第三天,我遇到了一个埋在沙里的人。就像当初我遇到我的女人一样,解下水囊我救了他。他醒后并后感谢我的救治,而是抢了我的桃花发簪。他问,发簪是哪里来的。我说是我的女人留下的。他听罢满是失落,他说他在寻找一个叫桃花的姑娘,头上也带着这样的一枚桃花发簪。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次日,我告诉男人我要去江南。男人望着远方,嘴角抹出凄苦悲凉说,江南的桃花虽好,却不及大漠的风自由。男人要去大漠深处寻找他的桃花,我要带着我的桃花赶向江南。
   后来,我在黄沙中遇到一柄长剑,很是熟悉。那是男人的,他视如珍宝,只是此时那把长剑静静躺在黄沙之中。男人已不知所踪,大漠中每日都会有失踪的牛、羊和旅人。我将长剑和我的刀放在一起,男人曾说他来自江南。
   走出大漠,我放跑了陪伴多年的骆驼,开始寻找江南的路途。
   江南比想像中的远点,花光身上的积累,我开始想念放走的那匹骆驼,其实我应该将它换成银子,而不是给它自由。最后我典卖了男人的长剑,换得了几两碎银。
   只是还未到江南,便被一群人围堵,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说是除了长剑我的身上应该还有个藏宝图。
   我的刀,我的思想在风中呜咽。砍了三十七人我终于来到江南,带着我的桃花来到那片她梦想的桃林。
   我将桃花的骨灰葬于桃树下,摘下那枚桃花发簪在树下。散落的发丝在江南的烟雨中诉说着相思。
   你来了。沙漠中遇到的那个男人说,原来他没有死,可惜我卖了他的剑。
   我看到了你在漠中的家。男人说,原来你的桃花就是我要寻的桃花。
   嗯。我点头,很快又摇头,我的桃花只能是我的桃花。
   她,她快乐吗?男人又问。
   我点头又摇头,我的桃花快乐吗?
   桃花嫁在大漠却将魂魄留在江南,她虽与我相守却心心念念的是江南那盛开的桃花。
   桃花说江南还有她牵挂的人。我摘下酒囊,长饮了一口将酒袋扔给男人,说道,我走了。
   男人没有回话,坐在桃花的坟前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我知那定然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桃花说过,她的师兄一柄长剑里的藏宝图出卖了整师门,而她是唯一活下去的那一个。
   江南的桃花开了,大漠中我放跑的骆驼也该回到家了。桃花,我带你回家……

 

 

追魂——黑牛WZ 发帖心情 Post By:2021-1-6 21:13:37 [只看该作者]

  
  桃花开了又谢,十年后,柳上原的故事已成为江湖上的传奇。
  少年子弟江湖老,蓦然回首,青丝已成白发。他怀着牵挂,又踏上了烟雨中的江南。
  每个人心中的江湖都是不同的,十年前的柳上原,少年心性,带着那柄“含霜”剑来到江南,立志要成为一名万人敬仰的大侠。
  十年后的柳上原回到江湖,未曾带剑,只是一骑孤骑冒着细雨来到江南,追寻往昔的踪迹。
  江南的风影独好,年少走马观花看得是新鲜。今日再看,那些风景似乎变了,杨柳岸依旧,秦淮河依旧灯火通明。看景的人心底多了沧桑,那些醉人的风景便有了沧桑。
  十年前,“玉面郎君”柳上原是江湖中的另一个传说。人英俊潇洒又侠义,剑招高超又师出名门。仿佛上天把一切最好的东西给了他。
  即是上天的宠儿又如何?抵不过阴谋与诡计,这江湖从少不了血雨与腥风,这江湖从不未为任何人而改变。
  十年了,足以更改许多东西。城西卖“春日醉”的小铺已不见踪影。柳上原带着三分遗憾来到孙府。他来江南只为了寻自己的师妹白纪影。那年,第一坛“春日醉”是师妹买于他,他还记得当时和师妹谈剑饮酒时的豪爽。
  孙府外柳上原始终没勇气叩响那扇大门,只得守在府前的一条小巷中。这几日看着门前人来人往,他心想,师妹是幸福的吧。就这样看一眼便离去吧,柳上原对自己说。
  第六日,白纪影带着两个粉琢玉器的娃娃出了门。柳上原站在巷子的另一头,静静的望着,虽有千言万语终是未曾出口。
  他目送着那辆马车离去,站在原地许久。直到远处小贩的叫卖声将他惊醒,这才回了神。牵马离去,即是安了心,这江南再与他无任何瓜葛。
  柳上原不知的是,巷子的另一头,白纪影躲在暗处,直至他离去,才回了府。挖出埋于地下的“春日醉”喝个痛快。
  十年前,柳上原遭人暗算,命悬一线。白纪影为他求得解药,却被束缚上了一纸纸约。这些柳上原都不曾知,知了又如何?师兄终究要救的,何况孙郎待自己如同珍宝。人生所求之事,不可太多。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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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兮
  22楼 七褂中级  13013帖  2006/5/11 10:27:00 注册|搜索|短信|好友|勋章|藏票|洗衣||我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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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21/1/29 11:08:16 [只看该作者]

  
  五月吧第427届风云『萌妃驾到』第二轮A组邶风贴杀东南枝MF(A组联杀)(真身:魂兮)
  


  那是一片洪荒,滚滚黄沙。扶摇直上九万里,漫漫苍茫。我愿你是你手中的那把利斧,劈开天与地。
  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盘古日长一丈,混沌玄黄,感受阴阳。
  那乾坤禁锢不了身躯,劈开沉睡的眼眸。清轻上为天,浊重下为地。唤醒沉睡亿年的心灵,站在高空俯瞰大地的一片昏暗,这天地由你来创造。吹气成风云,叱声为雷霆,目为日月,髭为星辰。
  我只是那把利斧,陪你劈开天与地。你沉睡的身躯化为山川河流、日月星辰。我在苏醒中替你守护这创世之举。
  


  我愿化作你手中的长弓,奔跑在山川,止步于溪流。那一箭,射下炎炎烈日;那一箭,射来黎民之福;那一箭,射来
  你是羿,我是你手中的长弓。陪你翻过九十九座高山,陪你穿过九十九片荒漠,搭上千斤重的利箭,射下九个太阳。
  踏遍四野八荒,高举手中的弓箭诛杀恶兽。我的羿,我要陪你走过荣耀,陪你走过鲜血,陪走你过忧伤。你是我的英雄,你守护着天下安康,我守护你一世平安。
  那一根根利箭风一样射出,我的英雄呀。那射出的是我的恭敬与崇拜,我是你手中的利刃,大杀四方。
  


  好一个如意金箍棒,好一个大闹天宫。
  原本你是花果山中逍遥自在的美猴王,东海龙宫中寻得我便开启一条传奇之旅。
  龙宫中我沉睡万年,是你唤醒远古的记忆。虽是猴子却承载着多少童年的记忆。
  “吃俺老孙一棒。”
  那一声,如山惊、如霹雳,那一棒棒打得又是何等的快意。
  你的桀骜不驯从带上紧箍咒那一刻变得有责任、有担当。取经的路上你究竟斩杀了多少妖魔鬼怪,腾云驾雾、七十二变。
  我是你耳中的绣花针,手中的如意金箍棒。大闹天宫时,我在;五指山下,我在;取经路上,我在;立地成佛时,我在。
  你的出生我没有参与,你的成长有我的见证。
  


  神头村下你的头颅,经历着千年的风霜。不变的是你的医术与风华,流传至今。
  你的脚印在春秋各国辗转,你的医术传扬天下。齐国境内,你观看桓侯的脸色便知有疾。
  “寡人无疾。”多么可笑的君王呀,终将死于自己的自负之下。
  无论辗转多远,我始终躺在你的医箱中,见证着你的胸怀天下。你的天下,便是无人可医、无疾可治。为了这个梦想,你又躲过了多少次暗杀,奔跑了多少路程。
  咸阳城中你被太医李醯暗杀,医箱掉落,银针散落满地。你的弟子带走了你的头颅,葬在神头村下。我与你的躯干为伴,长眠于咸阳。
  黑暗中,细数追随你的岁月。那一排排银针是你医者圣心的见证,是我不悔的誓言。
  神医扁鹊,我是你药箱中的银针,追随一生亦与你一起长眠。
  


  黄沙万里之上硝烟与战火的纷争,鲜血遍染的大地蔓延着恐惧与死亡。
  嚎叫声中夹杂着夺目的鲜红,身躯上不知浸染了多少血肉。我与你并肩而立:六郎,守护我大宋的战神。
  我是那杆长枪,枪杆长五尺,梭形枪头,枪头下系着红缨。用鲜血浇注的画面,杨家的大旗屹立不倒,盔甲下是永不曾低下的头颅。
  六郎,你用血肉守护着那个破碎的王朝。就算是伤痕累累亦不悔,我亦不曾悔。与你并肩驰骋沙场是何等的快意。
  素缨蘸金枪,出招时锐不可当、虚实相生,回撤时迅疾如风,稳重而大气。
  被你握在手中的那一刻起,身躯相联,命脉相联。陪你踏过千军万马,陪你走过清幽小巷。大宋多负你,而你却不悔初心。我亦不曾改初心,被你握在心手。握出这一方平安,握出这万古英雄。
  


  清澈的眼睛透露着秀逸,上翘的嘴角透着微微的冷酷。只有那笑,犹如春风化雨,眼眸中带着顽皮与机智。
  你是江湖中永远的传说,盗帅楚留香。风流倜傥,足智多谋,善良而又多情。
  我踏色而来——楚留香。这些字你提于我身,我握于你掌。
  江湖中有多少的血雨腥风,我却独喜你那淡然一笑。你的红颜在船上等你,你的挚友在江湖中等你,你的妻在麻衣教中等你……
  我那温柔多情的香帅呀,我只愿在你的手中。闲时的摆设,关键时刻的利器。身在江湖,总有着过往的行人,而伴你到最后的却是我。
  那一扇扇出风华绝代,那一扇扇出举世无双。
  


  桃园三结义时我在你身边,随后又是陪你走过了多少千山万水。
  十八镇诸侯讨董卓,温酒斩华雄。酣畅淋漓的沙场血拼我与你同在,我是你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你是赐予我生命的将帅。
  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终将刘备救出。桃园结义时的承诺,未曾变。你带着我东奔西走、颠沛流离,不曾悔。
  刮骨疗毒是何其的痛,你不曾发出一点声响。我的英雄呀,在历史的长河里,我庆幸曾与你并肩作战,斩将杀敌大显神威。
  忠肝义胆的关云长啊,你独独忘了自己。这一世,你为桃园三结义而来,为刘备而活。而我,只为你而存在。
  


  十八般武艺,唯剑者为百兵之君。
  许久未曾敢敲下一个字,怕亵渎了心头的那份圣洁与美好。
  剑为王道。
  黄帝所铸传与夏禹的圣道之剑,始皇帝的太阿剑,周穆王的昆吾剑……
  那一把不是惊天动地,那一把不是承载着厚重的历史?
  敲开时空的大门,用心领悟着每一把剑的传承。那些剑承载的不仅仅是王道,还有在历史长河中遗留下来的艺术瑰宝。
  中华上下五千年,千年的记忆、千年的文化,都在每一柄帝王之剑上。每一代君王,他们开创着疆土与盛世,我们安享着年华。
  在时光里我等你,细细品味历史,回顾岁月。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21-1-29 11:09:0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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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兮
  23楼 七褂中级  13013帖  2006/5/11 10:27:00 注册|搜索|短信|好友|勋章|藏票|洗衣||我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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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21/1/29 11:17:10 [只看该作者]

五月吧第439届风云『国韵流芳』第三轮万马奔腾贴杀云锣YM(独立杀) 图片点击可在新窗口打开查看 Post By:2021-1-24 21:17:53 [只看该作者]


☆★琴

我恋一首曲,名为《流水》。

我听琴声,追溯千年,荒野上伯牙的琴音响起,子期虽为樵夫亦知伯牙之志。伯牙志在高山,志在流水。子期身死,伯牙绝弦。

高山流水觅知音,琴曲清幽,亦需懂它之人。古往今来,琴为四艺之首,占据着古典乐艺术的最高点。

《流水》觅得知音,《落雁平沙》的鸿鹄之志,《渔樵问答》的山林之想……

一把琴,穿梭时空。一首曲,领略古往今来。


☆★琵琶

我恋一首曲,名为《十面埋伏》。

我听琵琶声,打开历史的大门。楚与汉相争,刘邦与项羽两位千古英雄的事迹在这首琵琶曲中表达的淋漓尽致。

琵琶声响,壮丽辉煌的古战场摊铺在眼前。我听得到乌江岸上楚霸王横剑自刎,虞姬殉情时凄凉悲壮,恨不能生在乱世,助英雄渡乌江。

千年的琵琶,千年的绝唱,与国风一起源远流长。


☆★筝

我恋一首曲,名为《渔舟唱晚》。

我听古筝声,思绪飞扬。夕阳的余晖撒落在湖面,波光粼粼。满载而归的渔夫,荡着渔船随波渐远……

山河之美,在于现世安稳。那余晖下碧波中双浆荡漾,听着古筝曲似是看到船上的渔夫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

江山如此多娇,不求轰轰烈烈、一世英雄。但愿能如这曲中人一般,一艘小船、半船小鱼在落日的余晖中划开归家的路。


☆★二胡

我恋一首曲,名为《二泉映月》。

我听二胡声,扣人心弦,催人泪下。二胡对阿炳来说不仅是技艺的象征,更是生命的体现。

命运不公,一生的辛酸与苦痛皆在这首曲中。上天夺走了阿炳的双目却留给他拉弦的双手。阿炳的一生是不幸的,却又是倔强的。这首曲便是他内心悲鸣又憧憬光明的象征。

艺术源于生活,正是华彦钧饱受的苦难,才成就二胡史上独一无二的瞎子阿炳。


☆★唢呐

我恋一首曲,名为《百鸟朝凤》。

我听唢呐声,自然而欢快乐。百鸟归来,唢呐声响。

唢呐在民俗乐器中占据着不可缺少的地位,从满月到头七,它诉说着人生的大悲大喜。初闻不识唢呐音,再听已是棺中人。

如若说琴是古曲艺术的最高点,那么唢呐就是民俗乐器当之无愧的榜首。唢呐向来有乐界的“流氓”之称,不单单是它的声响可伴随人的一生,更是唢呐无比宽广的音域,在音量上压倒一切乐器。

百鸟朝凤当之无愧,唢呐一出谁与争锋。


☆★笛

我恋一首曲,名为《姑苏行》。

我听竹笛声,源远流长。古城苏州风光秀丽,游览者心情愉悦。

薄薄的晨雾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自然的美尽在一曲中,音乐悦于身心,静下心,听那晨光中的鸟鸣虫叫,流水潺潺。孩子的嬉闹声虽是搅了这片安静与祥和,却让人心头微微一震,唯愿岁月静好,此景悠长。

笛的渊源可追溯到新石器时代,篝火下欢歌载舞,飞禽胫骨钻孔吹之,骨笛现世。制作笛子的材质广泛,最长见为竹笛。

竹青翠挺拔,清秀潇洒。岁月以竹为伴,为人以竹为榜。竹节制笛,音质清脆,笛声悠扬。

七千年的历程从骨笛到竹笛,历史在演变,岁月在流失。唯音律带来的安静祥和不变。


☆★筚篥

我恋一首曲,名为《雨霖铃》。

我听声筚篥声,缠绵悱恻。夜雨渐沥,蜀道上的铃声愁肠欲断。马嵬坡上的那一抹冤魂在玄完的心底沉淀。一曲《雨霖铃》记载着玄宗的思念与愁苦。深沉悲咽的筚篥声中,玄宗挥泪如雨。

筚篥始于龟兹,由中国传入朝鲜和日本。

筚篥不仅是中华民族文化交融的象征,更是传递友好和平的使者。音乐无国界。


☆★编钟

我恋一首曲,名为《楚商》。

我听编钟声,大气磅礴,国泰民安。编钟为国之礼乐,古朴典雅,彰显大国风范。

编钟为击打乐器,青铜铸成。大小长短各异的扁圆钟挂在木架上,经过特制木锤的敲打发出不同的声响。

大乐与天地同和,我听《楚商》。思绪回到楚地,楚国的子民安居乐业、一派祥和。美妙的编钟声如天籁,展现着中华儿女以和为美的思想。

编钟为国乐,贵为皇族却心系子民。


☆★木鱼

我恋一首曲,名为《观音出世》。

我听木鱼声,忏悔过往。木鱼声单调而空旷,与喃喃自语的诵经声相应和。

木鱼为佛门之物,声声敲打有惊醒世人之意。佛法无边,木鱼有声。木鱼在寺庙伴着僧衣,从清晨到夜深,从春暖到冬凉。

人生不过百年,犹如过眼云眼,唯有佛法流传千古。一卷经书,一架木鱼,一个蒲团,晨光下安定祥和。

木鱼声为曲,击打心灵深处的苦难。只愿现世安稳,菩萨庇护。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21-12-9 23:52:1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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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21/1/29 20:50:01 [只看该作者]

  五月吧第58届狼埔『中国传统色』
  月光如雪,一地清辉。满院寂寂,万籁无声。
  厅中红烛高照,三入围桌而坐,桌上放着一个盒子。
  “唉……”窗外传来一声长叹。
  “谁!”桌边的三人同时爆起,三十九枚银针,七把飞刀,十七枚钢珠从窗口射出。
  窗外月华依旧明洁如雪,只有院中的那梅树下留下一排浅浅的脚印。
  三人环视了四周,见无任何异样掩上门回了屋。此时屋中的景色依旧,桌上的盒子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大哥,这……”孙放朝着一身紫袍的人问道:“不会真有鬼吧。”
  “哼,你看屋顶。”紫袍的孙锐说道:“那人一定是事先藏在屋顶,在窗外发了声引我们出屋再从房顶通过绳索偷盗而走。”
  “要追吗?”孙放接着问道。
  “大哥自己有安排。”老二孙田说道:“盒子怕早就被大哥动了手脚。”
  孙锐大笑:“还是老二聪明,等着吧,总会有消息的。”
  窗台刮进的风将灯芯吹的忽明忽暗,烛泪无声地垂下。孙锐闭着眼,食指扣击桌子的声音将夜拉得悠长。孙放却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问道:“大哥,这都半个时辰了,究竟那人还会回来吗?”
  “会。”孙锐冷笑道:“一个时辰内拿不到‘七星莲’的解药,只有死。除非那人不怕死。”
  “哦。”孙放应了声,伸了伸懒腰又道:“即是中了‘七星莲’怕是活不长了,夜深了就不陪大哥、二哥了。”
  “三弟。”孙锐喊道:“何不留下来看出好戏。”
  “我……”孙放舔了舔嘴唇猥亵地说道:“大哥,我这一身邪火可是要……”
  “还不快走。”孙田踹了孙放一脚说道:“早晚你要死在女人身上。”
  孙放顺势出了屋,孙锐望着走远的孙放对着孙田说道:“怎么二弟还怕我对三弟下手不成?”
  “大哥,你就原谅三弟这一次,他定是一时糊涂,待我明日……”孙田跪在孙锐的脚下说道。
  “罢了,即是有你为他求情,就饶他这一次。”孙锐心灰意冷地挥了挥手。
  “多谢大哥。”孙田叩谢后又问道:“那解药?”
  “你这兄弟这么多年,你还不信我?三弟既然再有错,我又怎会忍心痛下杀手。”孙锐怒目道。
  “大哥,我……”孙田愧疚地说道。
  “你走吧。我累了。”孙锐挥了挥手说道。
  孙田叩谢后,转身出了屋。屋外大雪依旧,屋内孙锐坐在桌边依旧是轻叩着桌子。盒子虽是早已被自己调了包但上面涂着“七心莲”却是真得,算算时间毒也该发作了。孙锐望着窗外的大雪,长长叹了口气,怪只怪三弟心太急。
  “大哥。”门猛然地被撞开,孙放粗着声大叫道:“大哥果真是神机妙算,我还未到城西便发现这厮。”
  孙放将一具尸体扔在门口,从怀中掏出包了几层的盒子放在桌子上说道:“还好盒子未丢。”
  孙锐捏着鼻子望着面前兴奋的孙放突然间没了话语,这局本就是孙锐设下,屋顶的洞也是自己趁乱打飞瓦片造成盒子被偷的假像。而今丢失的盒子就在眼前,还有那人明显的是中的“七心莲”之毒。难不成是自己错怪三弟了?
  “好了,我知道了。”孙锐沉着声说道:“你下去吧。”
  “大哥。”孙放委屈地叫道:“这次若不是我……”
  “嗯。”孙锐面色阴冷,孙放不敢再说下去,只得拱手告退,心想若是二哥在定是要夸奖自己几句。
  打发走了孙放,孙锐望着桌上的盒子陷入了沉思,屋顶的洞口宽度根本就容不下盒子通过,当时屋里只有自己、孙田、孙放三人,若不是孙放拿了盒子,那只能是孙田。可这桌上的盒子与死去的小贼又该做何解释。
  “大哥,你快让二哥看看我抓到的贼。”院内又传来孙放欢快的声音:“二哥,不信我寻回了盒子。”
  孙锐望着两人,口目皆呆。两人都无中毒的样子,看来盒子真不是他们拿的。难不成是自己计算失误,盒子真是被贼人从房顶取出?
  “大哥。”孙田拱手打了招呼,望了望地上的人又道:“即是擒到了贼人,大哥不妨看看盒子里的东西是否丢失。”
  “哈哈哈,盒子是假的。”孙锐大笑道:“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区别?”
  “真的呢?盒子真有‘春水剑谱’?”孙放急切的问道。
  “嗯。”孙锐点了点头,算是给了回答。
  “大哥,今夜就让我和二哥长长见识可好。”孙放急切地问道。
  “三弟。”孙田拉住孙放的衣袖说道:“夜深了我们该走了。”
  “可是……”
  孙田半拉半拽将孙放拉出了屋,脑门上渗出了冷汗。心道这三弟真是莽撞,在绝世武功下亲兄弟也不得不防,何况他们三人只是半路结拜的兄弟。
  待人走后,孙锐打开墙后的暗格,大吃一惊。放在暗格中的盒子早已不见,孙锐这才慌了神。在手上涂上一层特制的解药,按照机关的顺序将盒上的机关尽数打开。盒子里空无一物,孙锐失了全身的力气摊坐在椅子上。就在此时,地上本已气绝的黑衣人,爆起,一柄尖刀又狠又准刺进了孙锐的胸膛。
  “你……”孙锐瞪大眼睛,话还未完便气绝身亡。
  黑衣人冷笑,拿起盒子扔向院中的梅花树,自己则纵身跳上屋檐。
  本未走远的孙田和孙放听到响声迅速地回了身,梅树下落着被打开的盒子,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孙放莽撞的跑到孙锐的身旁,急切地摇晃着孙锐的身子喊道:“大哥、大哥。”
  孙锐早已气绝,此时眼尖的孙田从孙锐的身上拔下那枚尖刀对着孙放大叫道:“三弟,大哥待你不薄,你也太狠心了。”
  “二哥。”孙放疑惑地抬头,看到孙田手中的尖刀慌忙摸向腰间,腰上空无一物,这才急切地解释道:“不是我,我没杀大哥。”
  “那黑衣人是你找人假办的吧?大哥说过盒子早就被他调了包,也未涂抹‘七星莲’。而你又哪有这么好的运气,正好碰到偷东西的贼人毒发身亡?”孙田气得咬牙切齿。
  “我没有。”孙放急切地摇着手解释道。
  气极的孙田那听得进孙放的解释,拿起尖刀攻向孙放。孙放本不是孙田的对手,又一心躲避,很快被孙田擒住。只是孙放未曾想到,他一心敬重的二哥,根本就给他解释的机会,一刀要了他的命。
  月光下一向老实的孙田此时如同恶魔,被溅了满身的鲜血。冷笑着说道:“三弟,只能怪你不该贪心剑谱。”
  “下来吧。”孙田朝外喊道。
  “主人。”藏在屋檐上的黑衣人翻身进了屋,对着孙田恭敬地叫道。
  “可曾记下盒子的打开方法。”孙田问道。
  “不负主人所望,已牢记在心。”黑衣人说道。
  孙田点后,低下身子从桌子下取出一个盒子,递给黑衣人说道:“打开。”
  “是。”黑人衣接过盒子,学着孙锐刚才的顺序打开了盒子递给孙田。孙田面带喜色,接过盒子拿出里面的剑谱大笑道:“哈哈哈,这绝世剑谱终是归我了。”
  “嗖……”
  正在孙田得意望行之际,黑衣人射出一枚钢针,毫无防备的孙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黑衣人嘴角浮出一抹笑,说道:“天下第一有谁不向往呢?”
  黑衣人捡回孙田手中的剑谱正在离去,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天下第一真得那么重要吗?”
  黑衣人大惊,扭头。本已气绝的孙锐此时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类似血包的东西扔在地上又道:“可惜我千算万算独独漏了老二,好在你已替我杀死他。”
  “你,你还活着。”黑衣人说道。
  “唉,屋里就我们三个人,盒子就算丢出不了屋。”孙锐摇了摇头又道:“可我想不到的是老二竟与外人勾结,杀了三弟。”
  “现在该我来为三弟报仇了。”孙锐拔出桌上的剑刺向黑衣人。
  屋外,大雪下得正紧……
  
  
  
  
  
  骏马、烈酒和长刀。
  新月从草原升起,新月就是他的伙伴。
  从长安到草原,他走了三个月零两天。长安的繁华已成过往,草原上孤寂的风吹过发捎。
  一口烈酒,一柄长刀,他在草愿,魂却在长安。
  长安的家,长安的姑娘,长安的小公爷举世无双。
  他醉了,迷离的双眸中显现一个劲装的女子,那个女子动若脱兔、眉眼透露着古灵精怪。他真得醉了,拔出长刀,扬起一阵风沙。他的酒,他的刀无不诉说着相思。
  长安的小公爷,温润如玉。长安城中的姑娘无不在梦中藏着相思,一时间递手帕,请宴席从城西排到了城东。
  莫千羽,莫王爷的独子。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万千宠爱集一身。头顶的白玉冠,腰间的白玉带,足上的白鹿靴无不显示着尊贵无比。
  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公爷,偏偏对一个小贼起了起了心思。那贼在闹闹中不仅偷去了莫小公爷的钱袋,更是引起了莫小公爷的兴趣。
  趟翻了无数小贩的摊位,踩掉了无数片灰瓦。那小贼终于在小公爷的穷追不舍下掉入池塘,贼人不会水还得劳烦追贼的小公爷将她抱上岸。那一抱便抱出了小公爷的震惊与忐忑,他怎么会想到偷他钱袋的贼竟然会是个女子。
  更让小公爷想不到的是他的救人之举竟然换来了一个耳光,养出尊优的小公爷何时受过这种屈辱,气极正要一耳光打回去,却对上女贼精亮又含着几分羞意的目光,瞬间消了火。索性好人做到底,举世无双的小公爷就这样抱着一个混身湿漉漉的女贼去了城西。
  女贼姓李名晚意,李晚意。那夜小公爷躺在床上,对着月光第一次失了眠。他的脑海中满是那个叫李晚意的女子。那个虽是贼却又心底善良的女子,这女子和长安城内每日只懂得诗词刺绣的大家闺秀截然不同。
  李晚意偷钱,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在城西的破庙中栖身的一对祖孙,病得奄奄一息的老人,饿的黄瘦的孩子。莫小公爷从不知在这繁华的长安城内还有如此贫困的人,莫小公爷的钱袋早已遗失,只得留下了身上的那条白玉带。
  有了念想的夜总是长些,终是熬到了白天。莫小公爷起了个大早,赶去城西。许是昨日偷留下的白玉带,又或是昨天的救命之恩。李晚意对小公爷的态度好上了几份,这个带着几分野气与侠义的女子终是入了莫小公爷的心。
  三个月来,从春日到夏日,从城西到郊外莫小公爷与李晚意熟念了起来。那是一个与养在深闺里的姑娘截然不同的性子,李晚意更像是野外的一棵草,蓬勃而又有生命力。被诗书礼义浇灌出来的莫小公爷,着了迷。他对李晚意动了心,用了情。只是这一切又怎能瞒住王府的众人呢?
  莫小公爷被困在王府三天,这三天足以改变许多事。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莫小公爷发了疯,将整个长安城翻了底朝天,终是等到了母妃的一句话,李晚意已亡。瞬间莫小公爷觉得天塌地陷。
  莫小公爷缠缠绵绵病了有大半年,期间他又去过城西的破庙几次,巧得是遇到了当初救治的那个小女孩。她递了一边刀,那刀是李晚意祖上留下来的。莫小公爷识的,那姑娘曾对他说过,自己的祖上在塞外,有着一望无限的草原和牛羊。她说,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去草原上看一看,走一走。
  即是她去不了的地方,那就让自己代替她前往吧。莫小公爷从王府的马厩里牵出半年前常骑的马,带上那把刀,避开王府的眼线,用了三个月零二天,莫小公爷来到了塞外的那片草原,那一望无际的青草在微风中摇曳,莫小公爷仿佛又看到那个语笑嫣然的女子,在他的耳边低语轻喃。
  长安的锦衣玉食、长安的闹市繁华都与莫小公爷无了关。他站在草原,望着那轮挂在夜空中的明月,幻作千万个人影,最终汇成了一曲相思的歌。
  莫小公爷手中的刀在草原上舞出阵阵声响,风沙在月光下撒落。莫小公爷累了,解下酒袋,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他愿这一辈子就这样醉倒在草原上。只因草原有自己心爱姑娘的梦想。
  次日,红日在草原的尽头升起。莫小公爷被一株扫在鼻尖的草惊醒,他睁眼。误以为自己还在梦中,那思念千百次的面庞,出现在面前。他以为是昨日醉倒的自己还未曾醒,可那姑娘真真正正的是他思念了千百万次的李晚意。
  世上那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儿子呢?莫王妃又怎下得了手杀了儿子心爱的人,知儿子倔强,却未曾想会这样的倔,莫小公爷缠绵在病床的半年,莫王妃的心如刀割。终于忍不住安排了一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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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魂兮
  25楼 七褂中级  13013帖  2006/5/11 10:27:00 注册|搜索|短信|好友|勋章|藏票|洗衣||我的勋章


紫金城金主
点击进入抢亲页面浅聍 今日帖数:今日0 帖 点击参与风云风云0-1 届 琅孉 蒹葭诗社纪念品 七彩豆之护身黑豆
  发帖心情 Post By:2021/1/29 20:50:13 [只看该作者]

 
  小玄静静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镜中的自己抹着厚厚的脂粉,眉眼细长,嘴唇单薄而娇媚。
  合了铜镜小玄挽起袖子打了个旋,将戏服套在身上,戴上头冠上跟着乐器的节奏上了戏台。台上他就是那个风华绝代的虞姬,温柔而又刚烈。曲终,虞姬刎首而亡。雷鸣般的掌声四散开来,小玄却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起身入了后台。紧随而来的是班主责骂的声音:“一个戏子装什么清白,还不快去向严爷问个好。”
  小玄正想发作,不巧被闯进来的人打乱。那人站在门口,不曾进屋。捂着口鼻仿佛受不了屋内的气味嗡着声说道:“我需要五十两银子,后天。”小玄听罢,气得一摔手中的梳子说道:“我不过一个唱戏的,哪里有五十两。”那人见小玄生了气,将手放下,指了指脸上的一道疤痕说道:“有人答应我出五十两银子,便把我引荐给赵参军。”
  小玄望着那道疤痕,秃废地坐在椅子上。那人见小玄并不答话说了句:“别忘了娘临终前的交待,我等你消息。”便转身离去。
  小玄揪着衣袖许久回不过神,娘在临终前拉着小玄的手说:“小玄,一定要照顾好你哥,他脸上的伤……”娘的话没说完便去了。哥哥脸上的伤是小玄心头永远的痛,那年不过六岁,小玄捡到一把剑,正在炫耀时被闯来的哥哥吓得从在椅子上跌落,那剑正巧在哥哥李清幽的脸上划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那道伤疤毁了哥哥的一生,也禁锢了小玄的一生。爹娘离世后,李清幽更是将一腔怒火发泄在小玄的身上。那一剑虽是无心之过,小玄也更是心怀愧疚。后来入了戏班,拿着微薄的银两供给哥哥读书。只是就算学得满腹经纶,也因脸上的伤疤李清幽也难走上仕途之路。
  五十两,小玄叹了口气。自己不过是一个唱戏的,平时的积蓄多用于供给哥哥读书。哪还有什么剩余,可若是没这五十两,万一耽误了哥哥的前途,怕是心头难安。小玄正思绪不定时,被外面嘈杂的声音惊醒。回头,只见赵班主领着一群人进了屋,为首的正是小玄躲避不及的严爷。
  严爷,原名严欢,名字虽欢却不拘言笑,掌管着一方小城的生死。班主哈着腰在满是杂物的屋子里扒拉出一张椅子请严欢坐下,转脸对着小玄训斥道:“还不快来给严爷磕头。”小玄内心虽是及不情愿依旧照着班主的吩咐对着严欢恭敬地磕了头,在宁城严欢就是天,得罪不得。
  “头抬起来,给爷瞧瞧。”严欢的声音响起。小玄心头七上八落不知自己在何时得罪了“阎王爷”听得声音只能战栗地抬起了头。严欢俯下身拇指和食指捏住小玄的下巴瞧了半天说道:“果真是个美人。”说罢严欢的手一松,小玄瘫坐在地,只觉得后背被汗水浸湿的冷飕飕。
  “赏。”严欢摆了摆手,下人端来了几锭银子放在小玄的面前,严欢又道:“明日严府有客,这银子算给你的定钱。”
  “我,我不去唱堂会。”小玄鼓起勇气说道。严欢还未曾有反应,班主一个巴掌打来骂道:“严爷是给你面子,去不去由不得你。”
  “哼。”严欢冷哼,只是这声音不是对着小玄而是对着班主。班主心知严欢的喜怒无常,心底暗自叫苦,不该伸手打了小玄。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说道:“严爷饶命,严爷饶命……”严欢的嘴角挑起一抹笑又道:“替我教训了这不听话,何罪之有?”班主听罢松了口气,慌忙谢严欢的大度,只是那谢还未曾出口,便尸身两处。严欢手中拿着剑,剑身滴下的一滴血正落在小玄的脖颈中,小玄一个冷战吓得唇齿发白,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趴在地上打着战栗。
  “咣当……”
  剑被严欢扔下,扭身出了屋,小玄不敢抬头,直到严欢走远,戏班的众人才现了身,收拾了班主的尸身,围在小玄的身边。终是一个较大胆地说道:“师哥,你若不去,怕是整个戏班都要跟着遭殃。”
  小玄大怒,“阎王爷”的名号是白来的?那个进了严府的能全身而退。小玄怒火冲冲的将台上的胭脂水粉砸了一地。怒喝道:“进了阎王殿还有能活着回来的吗?你们这是把我往死里逼。”戏班里的师兄妹见小玄发了火,躲得远远的,却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小玄的心底更加的悲凉,这是怕自己趁夜跑了。
  罢了,罢了。本是不入流的戏子,入了这行,又怎想过清清白白过一生。小玄打起精神捡起严欢留下的银子,招呼一个平常关系还算好的师弟说道:“把这三十两送到家中,告诉哥哥,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小师弟走远了,小玄拿起戏袍的一角将剑上的鲜血擦拭干净,装在剑匣里。对着众人说:“你们散了吧,明日我定不会连累你们。”戏班的众人听罢,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是不愿离去。小玄环视众人,冷哼道:“明日是死是活,我一人担着,决不会连累你们。”一群人看了看小玄又打量其它人,面带犹豫,脚步依旧未曾动。小玄更是怒火冲天说道:“我即是应了,定不会独自一个离去,我若是真要走,你们拦得住吗?”说罢,小玄抽出剑,斩断了桌子的一角。众人才醒悟,他们面前不仅仅是个风华绝代的虞姬,更是剑术高超的李清玄。
  众人散去,小玄卸了妆,手里握着剑。那剑是真剑,并不是像其它戏班所用的木剑。一是,这剑与小玄颇有渊源。二是,小玄用不惯木剑的轻飘。剑是师傅赠得,小玄还记得那个垂死的老人将剑交到自己手里时,自己信誓旦旦地说道:“我要用这剑做个万人敬仰的大侠。”大侠?小玄苦笑。终是自己辜负了师傅的期望,为了一斗米而折腰。为了养自己和哥哥,也为了供哥哥读书,小玄终是用师傅教的武艺做了个戏台上风华绝代的虞姬。
  次日,小玄收拾了行当,在戏班众人的“目送”中,踏进了严府。在严府准备的屋子里,小玄上了妆,将那柄剑死死地握在手里。上了戏台上小玄依旧是那风华绝代的虞姬,台下一桌酒席闹得正欢。
  虽是在台上,小玄也看得出今日的宴请的主角不是严欢,而是在正座上一身官服的男子。严欢也一改平日的孤傲,对男子极是恭敬,戏台上的小玄也捡得一言片句话语,听得严欢称那人为:“赵参军”。参军官职虽不大,却足以在身份上压严欢一头。只见严欢指挥着下人,端上一盆清水,小玄知这是要上“占石成金”,所谓的占石成金是宁城的特色甜品,宁城虽不大,却盛产黄金,人们便围绕着金子做出了各种美食。“占石成金”便是宁城最为有名的一道,以糯米、金箔为皮,珍珠粉及金粉为馅,喝时再在汤中倒入特制的白酒,糯米里包裹的金箔便会显露出来,意为点石成金、步步高升。
  这一碗“占石成金”怕是要花上数百两银子,寻常人家更是想都不要想。严欢即是舍得下此血本,看来这赵参军一定是个重要的人物。想到这里小玄打起十二分精力应对着。此时男子也净了手,门外的小厮引来一年轻的男子端来一碗白水,“占石成金”是道甜品,吃前要先漱口。而那跟进来的男子不单单是端来漱口水,更重要的是要跪在地上仰脸张嘴由漱口人把口中含的漱口水接在嘴里吞咽下去,名曰:“雅含”。
  赵参军接了茶碗含了水,正在吐下去,正巧小玄的戏唱到激烈处,一个高音上去,把毫无准备的赵参军吓得一个喷嚏,口中的水喷洒在地上脸上,连带自己的身上、桌上也喷得尽是口水。赵参军恼怒,指着台上的小玄想要怒骂却被呛得连连咳嗽,小玄知自己这次犯了大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终于赵参军止了嗑,饶有风趣地望道小玄说道“你是男子。”
  “是。”小玄战栗地答道。赵参军听罢大笑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罢,扭头望了望严欢,严欢立即心领神会对着管家说道:“还不快把小玄公子送到参军的屋里?地上这个惊扰参军的,拖出去乱棍打死。”小玄被两个下人架住,绝望地回头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剑,终是没有舍身举起它的勇气。
  “真扫兴,从哪里找来这么丑的人,吓本官一跳。”赵参军说道。严欢点着头哈着腰,回应道:“这么一个刀疤鬼,别说是大人,就连小人也被吓了一跳。”本是要被架到门口的小玄回头,正对上一个长着长长刀疤的脸。被拖走的人是哥哥,小玄倒吸口凉气,不曾想李清幽竟是被人用如此的方式引荐给赵参军。
  “求参军放了哥哥。”小玄挣脱下人,跪在门口。严欢恼怒,不曾想小玄如此不知趣,正想训斥两句,赵参军倒是开了口问道:“他是你哥哥?”说罢饶有风趣地望道李清幽又道:“长得倒也不错,只是这疤太碍眼了。”
  “小的愿和弟弟一起伺候大人。”李清幽缓过神来跪在地上说道。小玄抬头愤怒的望着李清幽疾声说道:“李清幽,我不愿。”
  “哼!”赵参军冷哼一声,正要拂袖而去。严欢及时拉住他,在耳边低语,终是听得赵参军连连点头,大笑道:“即是如此,今夜就去见识一下。”宴席至此已无不散的理由,不管小玄愿还是不愿意都被几个下人按关与李清幽关在了一间屋子里。借着月光,小玄看到屋里摆着奇怪的道具,有枷锁、脚镣等。以为这是个牢房,便与李清幽商量道:“哥,我们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逃出牢房的方法。”李清幽嘴角一扬嘲笑道:“据说这个赵参谋和严欢一样是个断袖。”李清幽见小玄不解指着那些器具道:“严欢不仅有断袖之癖还是个虐待狂,你以为进了这里就能轻易的出去?”李清幽随手拿起一个鞭子又道:“如若真是能得到赵参军的赏识这三十两白银倒也没白花。”小玄听得连连后退,哥哥终是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小玄还是不想放弃祈求道:“哥哥,你跟我走。”李清幽摇了摇头指着临近屋顶的一处窗户说道:“从天窗走,外面便是花园,以你的功夫,应出得去。”
  小玄见规劝无果,只得从天窗逃了出去。城是回不去了,只得在野外找了一处破庙暂时栖了身。终是放心不下留在严府的哥哥,悄悄的回了城。先是回到家中并未有哥哥的身影,倒是撞到了上次给李清幽送银子的师弟,师弟一把将小玄拽到角落急切地说道:“师哥,你快走,幽哥在严府杀了人。”小玄听罢,大急,拉着师弟详细地问了一遍才知李清幽已死,尸体被悬挂在严府外,罪名是刺杀李参军。小玄不知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事,却知哥哥绝不会去刺杀李参军,昨晚临走时他还那么急切地想抱上李参军这棵大树。小玄痛恨自己为何不拦下哥哥。
  无论如何哥哥的尸身总是要收的,小玄带着这一念想昏昏沉沉地来到了严府,跪在门外乞求严欢赏个恩赐能让自己把哥哥的尸身带走。严欢恼怒小玄昨夜的逃跑,让他在赵参军面前失了面子,自是不肯给他半分好脸色,气极败坏,拿出剑要把小玄杀掉。好在被闻讯赶来的赵参军阻止了。赵参军拉起跪在地上的小玄,笑道:“美人,今夜可是要再来给本大人唱上一曲。”小玄望着哥哥的尸首,咬关牙点点了头说道:“莫说是一曲,就算是大人要了小玄的命,也绝无二话。”赵参军哈哈大笑,挥了挥手让下人将赵清幽的尸身放了下来。
  小玄背着哥哥的尸身回到了家,将哥哥放在草度上,含着泪把哥哥身上破碎的衣衫换下。这才发现哥哥的身上满是伤痕,尤其是下体,一截小肠透过肛门露出了体外。小玄握着拳头愤恨不已,哥哥那里是刺杀赵参军未遂自杀而亡,明明就是被虐待至死。小玄抱着哥哥的尸身痛哭。
  经过一个白日的思索,小玄也暗自拿定了主意。拿出行头,换上虞姬的扮相来到严府。依旧昨夜那个熟悉的台子,依旧一席热闹非凡的宴席,依旧是那道有名的“点石成金”,只是跪在地上的男子已不是昨夜的赵清幽。小玄第一次入不戏,满目都是哥哥遍布伤痕的尸身。她轻唱:“大王,和你分别去,除非梦里重相会,放心前去…”语罢,她拔出霸王腰间三尺青锋朝着座中的赵参军直直地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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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独夫GZ
  26楼 江湖  616帖  2021/1/30 11:43:47 注册|搜索|短信|好友|勋章|藏票|洗衣||我的勋章


:唯我独尊 今日帖数:今日0 帖 点击参与风云风云0-1 届
  发帖心情 Post By:2021/3/4 10:55:33 [只看该作者]

   一弦一柱思华年
  
  
  
  
  
  壹
  红烛高照,映得屋内一生喜庆。
  我在床边暗自揪着衣带,心头却是满满的欢喜。世间万物,于我皆可垂手所得,今日与刘郎缔结金玉良缘却抵得过世间万千。
  夜深人静,月挂高空,刘郎依旧未归。出去询问的丫鬟不多时便有了消息,愤愤不平地说道:“驸马爷今日醉了,已在书房歇下。”
  闻言,我唤来贴身婢女青羽,嘱咐她切不可将今日这事传出去,又唤人拿来几个靠枕垫于身后,斜外着身子凑合了一夜。再见刘郎时天微微透着亮。他挑起我头上的喜帕,面带微微倦意,拱手行了礼说道:“公主,昨夜我……”
  “无妨。”我轻笑道:“即是你我已是夫妻,刘郎不妨叫我闺名华年。”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刘郎轻念,窗外的阳光映在他的脸上,那一刻岁月静好。
  或是觉得新婚之夜有愧于我,刘郎一连两日都宿在我的屋中。只是宿,我二人平躺在雕花的大床上,中间隔着千山万水,泾渭分明。
  三日后回宫,刘郎与我共乘一架马车。车内我微笑静默,刘郎却似有千言万言,无法说出口。终是我不忍他如此作难轻言道:“夫君待我如珍宝,父皇定会为我高兴。”
  清华殿我依在父皇的怀中,说着刘郎的好。父皇大笑,夸奖他年轻有为,为国之栋梁。刘郎守着君巨之礼甚为拘谨,直到父皇赏赐之物一件件搬出来,他才回过神来跪在地上求道:“臣听闻北疆狄族来犯,臣愿带兵为圣上分忧。”
  空气在那一刻凝固,北疆战事固然吃紧却用不着成婚三日的驸马领兵出战。父皇的脸上出现了怒意,我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父皇为儿臣选了一个好夫婿,心系边疆,为国之幸事。儿臣亦为荣耀。”
  父皇的脸缓了颜色,训斥了几句就此揭过。出宫时,已是月上枝头,夜微凉。回到驸马府,我嘱咐婢女事先撤去了一床被褥。刘郎进来后满日疑惑问道:“公主,这是何为?”
  “给我个孩子,我去求父皇让你驻守边疆十三城。”盯着刘郎的眼睛我大胆的说道。刘郎愕然,扑上前搂着他的脖胫,红唇相吻,一时间屋内风光旖旎。
  
  
  
  贰
  刘郎走后的一个月,我被诊出有孕。摸着腹中的小生命,安静祥和。父皇几次派人接我进宫都被我回绝,刘郎虽走,但这将军府内一砖一瓦都带着他的印迹。即是嫁入将军府,就应担负起当家主母的职责。
  刘郎的父兄早在三年前均战死,府中上下只留刘郎一人。十六年前我是十指不沾春水的长公主,而今在府中奴婢的教导下,事事必亲自过问。刘郎保家卫国,等他凯旋归来我要还他一个井井有条的将军府。
  父皇知我牵挂刘郎,每日都会将边疆的战况送于将军府。直到半月前,刘郎突然失去了消息。入宫求了几次都被太监拦下,将军府内我如热锅上的蚂蚁。终是忍不住心底的牵挂,硬闯进宫。父皇疼爱我,不忍我苦苦哀求,递来一个折子。翻看,天旋地转。
  刘郎若身死,我岂可独活?唤来心腹备下马车,隔着千山万水我也要到你身边,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一路急行,马车虽是宽敞却禁不住长途颠簸,到郸城时,一条命已去了半条。好在,城中的将领告诉我,失踪的刘郎已被寻回,只是重伤昏迷。顾不得自己被颠的七零八散的身体,来到刘郎的账中。我的夫群马,他面无血色,昏睡在床。心如万箭射过,坐在床边抚摸着他的眉角,新婚到此时,我从未有如此的靠近过他。
  挺直的鼻梁透露着倔强,亦如八岁那年在宫外见到的样子。随我而来的太医给刘郎诊断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亦是心如死灰,刘郎你怎可如此狠心。我,砾国的公主陈华年,决不允许你如逃兵般远离我的世界。
  与腹中的胎儿一起,日以夜继守在刘郎的床上。徐徐不断地诉说着与他在一起的点滴,三日后,刘郎依旧未醒。那夜月暗星稀,这已是太医说的最后期限。太医说刘郎自身无半分活的念想,所以迟迟未醒。
  刘郎,即是我和孩儿都留不住你。那只能用心头的珍宝所陪葬。
  
  
  
  叁
  我望着面前这个面带讥讽的女子,高高在上。那女子名叫金光琳,刘郎此次挂军出帅亦是为了她。而今刘郎又为了救这个通敌叛国的女子昏迷不醒。
  “刘郎,即是你如此喜欢她,我杀了她可好?”付在刘郎的耳边我低声说道。刘郎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女子露出愤恨的表情说道:“陈王杀我全家,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金瑶通敌叛国,死不足惜。”回头,我冷冷地说道:“罪人金光琳杖责一百,挂于城楼悬尸三日。”
  “哈哈哈……”金光琳大笑道:“能得秋棠一心相待,死而无憾。”
  冷冷望着面前的女子,就算你从前与刘郎有千百种姻缘,今日缘。变故就在霎那间,金光琳从拔下发间的金钗向我刺来。本能的弯下身护住腹中的胎儿,不曾想被一只手带入怀中。刘郎护了我,金钗却扎在他的身上。四目相对,即是欢喜又是难过。他说:“求公主放过阿琳。”
  “好。”我低声回答,万念俱灰。起身时,只觉得天悬地转,下身流出一股温热的液体。再醒来时,入眼的便是刘郎带着血丝的双目。
  “你醒了。”刘郎握着我的手说道。
  “孩子……”
  我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刘郎打断,他道:“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所有的气力在那一瞬间被抽光。闭上眼,任由泪沿着脸颊滑落。我的孩儿,是娘对不起你。
  或是觉得有愧于我,刘郎再忙,每日也会抽出少许的空到到我的床前坐一坐。虽是常常相对无语,却胜过在将军府时的冷清。
  那日刘郎差下人送来我最爱吃的桂花糖糕,甜腻腻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唯愿岁月静好。我与刘郎共白头。只是那桂花糖糕还未吃完,刘郎便拿着剑煞气满面的冲了进来,惊呼了身边的一干下人,皆跪于地。
  “即是答应放过阿琳,为何还要杀了她?”刘郎的剑贴着我的脖颈,丝丝凉意透着肌肤渗入心底。
  “我没有。”盯着刘郎的眼睛我说道。
  “我要杀了你。”刘郎的剑划过肌肤,风微吹,阳光普照。我将双眼闭上,刘朗你即是如此这般不信我,不如我去陪那未曾见面的孩子。
  “公主,公主……”
  “快传太医。”
  府内乱成了一团,刘郎终是没下去手。落在地上的剑打翻了桌上的桂花糖糕。阳光明媚的天空下,我心如死灭。
  
  
  
  肆
  回京后,我未曾再踏入将军府半步。一是我痛刘郎疑心于我,府中一草一木皆伤情。二是父皇身体越发的不好,每日昏睡。我是长公主,亦是父皇唯一的亲人,在宫中方便侍疾也能替父皇处理朝政。
  每日政务缠身,朝堂上拉帮结派自成体系。这个摇摇欲坠的王朝,父皇又是如何苦撑这么多年?唯一让人欣慰的是边塞不时有捷报传来。
  朝堂上纷争不断,父皇的身体也越发不好。而这些人皆认定了一件事,就是赶快招回在外的驸马刘秋棠。心烦意乱,推了几次,终于架不住朝堂上的七言八舌,一道圣旨送于边塞。第一道刘郎未回,第二道石沉大海,直到第三道圣旨刘郎才接了旨。
  那几日我满心欢喜,连繁重的国事处理起来也觉得得心应手,唯一令人担忧的便是父皇的身体。父皇的病越发的重,整日昏睡。我只盼刘郎回朝能替我分忧。
  刘郎回京那日,我率百官在城内迎接。我还记得那日碧空万里,杨柳依依。心头按捺不住的思念,派探子先去迎接。不知为何,派出的人皆无音讯,心如急火,我站于城墙上。远处青草如茵,一杆大旗后大军整齐如一。满心欢喜,我的刘郎他终于回来。
  凡是皆不会如人所愿,数次在朝堂上争论不休的话题终是有了结论,亮黄的旗杆上写着大大的“金”字。我砾国的驸马、宁王府的将军刘秋棠竟是狄族的二皇子刘郎。刘郎坐于马上望着我,那眼神冰冷的让人害怕。宫内的大监来报,宫墙内硝烟四起,宁王造反了。大监说完,顺着我目光望着城下的军队,一屁股摊坐在地。
  望着城墙下的刘郎我淡然一笑,说道:“开城门。”四周皆哗然,耿直的尚书见规劝我无果,竟直直的从城上栽下,在地上开出一朵血花。我拔出侍卫的佩剑,指向众臣,而带狰狞狠声说道:“开城门。”
  高大的城门缓缓开启,刘郎坐在白马上,缓缓而来。百官皆臣服,唯有我站在他面前面带笑颜问道:“你回来了?”
  刘郎大笑说道:“今日砾国已亡,公主不应向新皇跪拜吗?”
  “好。”我依言跪下说道:“唯愿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愿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耳欲聋的声音从四百八方传来,那一刻我便知将军府的刘秋棠已不再是我的刘郎,是狄国的二皇子刘郎。
  
  
  
  伍
  清华殿,我日日独醉,世间万物与我皆为过往,父皇亦是在我打开城门那日口吐鲜血。我成了整个砾国的罪人。
  我求刘郎放我出宫,只换来他冷冷的笑。他捏着我的下巴,目光中显出一丝阴狠说道:“我要你好好活着,皇后。”
  皇后!
  多么可笑的称呼呀,我砾国的长公主陈华年命人打开城门迎来外族,却换来父皇的一口鲜血。明明是我想守护的国家呀,砾国朝臣腐败,国人积怨已久,父皇苦撑这么多年依旧不见起色。我又何必带着父皇为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国家送了性命?
  次日,我换上凤袍霞帔在朝臣的注视下一步步登上大殿,坐在刘郎的身边。朝堂上议论纷纷,已故尚书的知交好友,更是在朝堂上破口大骂我不知廉耻,不知国之礼仪。
  刘郎坐在高座似是看一场闹剧,我在心底轻叹,可怜如此耿直的臣子竟生在我砾国境内。
  “拉下去,斩。”刘郎不说话,这个恶人也只有我当。即是当初打开了城门,我亦是要帮他坐稳这王位。
  朝堂上一片哗然,他们定然想不到我会如此狠心,纷纷跪下为张大人求情。众人见我不语,只是朝向刘郎跪拜。刘郎面带微笑朝我说道:“张大人不过是性子耿直一点罢了,不如罚俸半年,皇后意为如何?”
  “好。”我微笑点头说道:“一切全凭王上做主。”
  群臣散去,刘郎捏着我的胳膊说道:“果真最毒妇人心。”我笑,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说道:“王上留我性命,不就是为了今日这一出戏?”
  “哼。”刘郎冷笑说道:“皇后有功夫揣测我心意,不如去看看太上皇,听宫人所言他昨夜又吐血。”
  闻言,大惊失色,再顾不得与刘郎斗宫,跌跌撞撞冲进父皇的居所。榻上,父皇的身躯已凉。一口鲜血喷在父皇的床边,我要守护的最终还是弃我而去。
  
  
  
  陆
  自那次我便整日在清华殿昏昏浩浩,迅速消瘦。夜间再也不敢一个人睡,总觉得父皇的冤魂随时可来。
  那夜又是一场恶梦,梦中我见父皇挥剑向我砍来,质问我为何要打开城门……
  “刘郎救我。”梦中我紧紧抓住刘郎的衣角喊道。
  “不要怕,有我在。”刘郎将我抱在怀里说道。
  自那夜后总觉得有人在我榻边守护,唤来奴婢皆说无人来过。也是,这清华殿状如冷宫,又有何人会来?
  窗外大片大片海棠开得正灿烂,青羽端来一碗药,虽是不愿依旧端起药碗喝个净光。放在碗我问道:“太医可有嘱咐。”
  青羽跪下身说道:“太医嘱咐娘娘切不可动气,静养为主。”我点头,又问道:“我还能撑多久?”
  “最多三个月。”青羽目带泪光抽搐道。
  三个月,足够了。拿起一块桂花糖糕放在嘴里,草药的苦涩味在唇齿间散去。自打一年前我在燕城流产后,身子一直都不大好。父皇的离去,终于成为击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即是命不久已,有些事是该加快速度了。写下密信,嘱咐青羽交给暗卫。青羽面带不甘问道:“娘娘你这又是何苦?”
  我笑着说:“还记得八岁那年在将军府外的相遇吗?”
  “娘娘是说,当今圣上就是……”青羽恍然大悟道。
  “嗯。”我点头,不再有言语。
  一切的相遇仿佛命中注定。八岁那年我与母后出宫上香,路遇将军府正好看到当时寻亲的刘秋棠一脸倔强的站在门口。避开母后,我来到这个好看的小哥哥面前问道:“我是陈华年,你呢?”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刘秋棠念道。
  “对,就是那个华年。哥哥你呢?”我问道。
  “秋棠,刘秋棠。”刘秋棠望着将军府的大门说道。
  就是这一场相遇,误了终身。被母后带走后,此后的几年我打探着将军府的一切,知道了十岁的刘秋棠是刘老将军的外室所生,那日才被带回。
  
  
  
  柒
  清华殿虽如同冷宫,但皇后的位置还在。我让青羽请来刘郎,设宴相待。他本不想来,是青羽骗他说今日是我生辰。
  他来时,天色还早。我倦在床上提不出半分精力,见他到勉强支起身子,还未行礼他便粗暴地扯着我的衣领问道:“你又藏着什么坏心思。”
  望着面前我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将手中的笔递于他说道:“臣妾一直想举案齐眉的意思,王上可否为臣妾画次眉?”
  “哼。”刘郎冷笑。
  “金姑娘还活着。”我淡淡的说道,将眉笔再次举到了他的面前:“王上若想知道她的踪迹,不妨帮臣妾画次眉。”
  刘郎震惊,我将眉笔塞在他的手里叫道:“王上。”
  刘郎粗暴地掰过我的肩膀,眉笔在在脸上游走。望着镜中两道弯眉,我笑了。果真,暗卫传来的消息是真的。金光琳被刘老将军收养在府上的义女,自幼与刘秋棠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便是这吧。
  “说。”刘郎抛下画笑,冷冷地说道:“阿琳在那里,若是有一句哄骗孤,定教你生不如死。”
  “王上,可曾听闻十七年前刘老将军身边的副将金瑶为了给平国公主传递消息,被判通敌卖国,全家被斩?”
  “不曾。”刘郎答道。
  “哦。那我可能救错人了。”放在手中的镜铜我说道:“将军府的旧人说王上与金瑶之女金光琳情如竹马,而王上最爱做的便是帮金光琳画这弯弯细眉。”
  刘郎盯着我,满是怒气,目光似是要把我撕裂开来。我拍手唤来宫婢,撤下案几换上酒桌,跪在刘郎面前说道:“月色正好,王上不妨与臣妾共饮一杯。”
  刘郎纵是有万般不愿,却为了探听金光琳的消息不得不坐下。为刘郎倒上一杯酒,我笑道:“臣妾恭贺王上肃清朝纲。”
  刘郎冷哼,并不答话。我饮尽杯中酒,唤来早已准备好的歌舞,领舞的丽人轻纱遮面,随着音乐执剑而舞。
  刘郎的心思果真不在歌舞上,这样也好,省得他看出端倪。随着鼓点剑舞越跳越急,那一剑终于像预计般直直刺来,坦然微笑。刘郎,欠你的终于要还上了。
  “小心。”刘郎大叫,将我拉在身后。那剑正中他的胳膊,我呆立,未曾想他会如此护我。而那执剑的丽人已扑在刘郎的身上,哭道:“阿棠。”
  宫人们闻声而动,我挥手让人下去,又派青羽嘱咐众人,今日之事如有泄露,杀无赦。
  
  
  
  捌
  清华殿内一片死寂,仿佛刚才的事根本就没发生过一般,我在殿中应着月光静坐。直到次日清晨刘郎到来,沉声质问道:“阿琳根你有何仇,你非要除掉她不可。”
  “王上错了,是你的阿琳要杀了我,当今的皇后。”我笑道。
  “哼,孤是来告诉你,三日后孤要封阿琳为贵妃。”刘郎冷冷的说道。
  “好。”我回道:“总之这皇后之位还是我的。”
  “无耻。”刘郎怒道。
  这砾国虽是尊他为王,朝廷旧臣依旧盘根错杂。若没驸马这层身份,他这王上也怕坐不长久。
  刘郎走后,青羽跪在我面前,含着泪问道:“娘娘,为何不告诉王上真相?”
  真相?
  那不过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罢了。当他还是刘秋棠时我便芳心暗许,父皇思虑许久终是告诉我一段皇室秘闻让我自行做决定。刘郎是父皇的妹妹,我姑姑的儿子。当时平国公主陈素爱上羌国的太子,皇祖父极力劝阻,平国公主却与羌国太子私奔而走。皇室的丑闻自是不可外传,对外只宣布平国公主因病早逝。十年后,副将金瑶从羌国带回刘郎。刘郎如烫手山芋让父皇不知如何安置。昔日的羌国太子早已登上帝位,妃嫔众多,私奔而去的平国公主自是受不重视,虽是生下皇子却被人陷害,只得将刘郎送回砾国。希望父皇能念在血脉之情,守得刘郎一世平安。
  当时,不断有刺客来砾国刺杀刘郎。父皇疑是消息走漏便杀了知情的金瑶全家,唯有小女儿金光琳被刘老将军救下,以养女相称。父皇怕在宫内刘郎身份败露引来羌国大皇子一派追杀,所以让刘老将军以外室所生的名义认下。
  往事如风,我一个命不久已的人,就算答知王上真相又如何?今日本就是我一手策划,想着用自己的性命来偿还金光琳满门鲜血,更是希望她能放在仇恨与刘郎厮守终身。可终究刘郎替我挡下那一剑,也挡住了所有的解释。刘郎必是以为,我想让金光琳背上刺杀皇后的罪名被处死。可是,刘郎,如果我真如此所想,定不会嘱咐青羽封住昨夜在场人的嘴。
  
  
  
  玖
  三日后,宫内一片喜庆。今日是王上册封宰相义女张光琳的大好日子。望着清华殿的一片天,我对青羽说:“扶我进屋,我累了。”
  青羽依言将我扶与塌上。刚躺下,便有宫人传来王上的口谕,皇后即是不能到场为孤庆贺,那就赐酒一壶,以求庆贺。
  那壶酒被我摔在地上,微笑着对宫人说:“告诉皇上,皇后善嫉,恕难从命。”
  宫人走后,我招呼青羽向手中的暗卫下达了最后一命令——散。是的,散了父皇留给我的暗卫,此生便再无牵挂。父皇一定不能想到,他留给我的暗卫只动用了一次,就是寻回那个被羌国大王子掳走的金光琳。
  那日我即是答应刘郎放过金光琳定不会失言,只是金光琳被羌国大王子掳去,我一定要救回,决不允许刘郎的软肋落在他人之手。不然,他该如何替我与父皇打理好砾国?
  不过片刻,刘郎便怒气冲冲地来到清华殿,说道:“难不成让孤亲自己动手吗?”
  “鸩杀皇后,王上果真是无情呀。”我瞥了眼地上的酒壶说道。
  “孤不怕。你该死。”刘郎愤恨的说道。
  “可我怕。”我笑道:“刘郎可愿再为我画次眉?”
  “你休想。”刘郎说。
  “王上真以为漫天过海金光琳变成张光琳就能朝堂安宁吗?”我问道。
  “所以你必须死。”刘郎面带煞气说道。
  是的,我必须死。如果我不死,金光琳之事一但被翻出,旧臣定是会推我为首,砾国便再无安宁之日。
  “好。”我笑道:“只是何须毒酒,臣妾的命早已与先皇长眠。”
  是我对不起一向疼爱的父皇,以至于在他离去时也未能守在他的床前。只是刘郎未曾知,那日就算无宫变,无十万大军齐集城下,那王位父皇依旧会传于他。
  “孤要你今日就去陪先皇。”刘郎端起桌上的酒,捏着我的下巴说道。酒还未曾入口,便一血鲜血吐在他的身上。看着刘郎失措的目光,恍惚间我又回到了八岁的那个下午。
  “王上不用急,自那次小产后臣妾便有了隐疾,命不久已。”擦干嘴上的迹我道。
  “孤……”
  刘郎终是放下了手,背对着我说道:“明日我会派人为你收尸。”
  “好。”我应了声。见刘郎身影即将跨出殿门,我喊道:“王上可记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刘郎的身影一顿,终是未曾回话,离开清华殿。
  原来这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的相思,我苦笑。
  那夜微凉,清华殿内只有青羽陪在我的身边。她跪救我向刘郎认错请太医前来,我摇头,何必那么麻烦,我自知这副身躯已撑不过今晚。
  “青羽,来世莫要再做官家的女儿。”我笑着对青羽说,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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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


   天空高而远,清澈得虚无。络绎缤纷的桃花在山风中簌簌而落,遗失满地花红。许多时候我就这样静卧在桃花树下,思念着山那端天地初开之时的灵石。

思念串连成线,终有一日,巨石进裂,化为一石猴。那猴子便是我思念千年的人。
我被猎人射杀,得灵石的庇护才得以存活。停在他的三丈之外,千年了,他终有一日脱离石体化为灵猴,只是他不再认得我。他跳跃着从我身边掠过,奔向一瀑,直入。

隔着山头极目远眺,他的毛发竟有几缕丝白,是的,就算是天地初开时的灵物,却食世间的浊物也终会老去。我不愿,我守望了千年,而他从未想起过我。

化为通臂猿猴,在他耳边进言:“大王,这世间唯有阎浮世界之中,古洞仙山之内的佛、仙、圣三者,躲过轮回,不生不灭,与天地山川齐寿。”石猴听后满心欢喜,折枝做筏,取竹作篙,离山驾筏,趁着天风在海上消失成一个小黑点。不曾回头,亦未曾看到山尖上站立着一只白狐凝望着远方。

二十年的思念抵得过我千年守望的岁月。归来之时他已不再是那青涩未开的毛猴,学得七十二般变化,手持如意金箍棒,奉若天上的神明。

佛手结莲花,微启双唇:“白狐,我允你守这巨石千年,如今石猴已修成正果,你可愿随我离去?”

千年前,我本就是灵鹫山的一只白狐,每日听佛讲经颂禅竟悟得少许灵性,忆起初化狐形得灵石之庇护,求佛成全我千年的守望。佛骗了我,石猴不是凡物,大闹天宫后被玉帝封为“齐天大圣”又傲屈不服,搅了寿宴,偷了金丹被投入炼丹炉中烧出个火眼金睛。

玉帝无奈,只得派众仙请佛。跪在佛前我乞求佛不要伤害他。佛双目紧闭,许久才有言语:“白狐,你本是得道成仙之体,为何过不了情关?”

抬头,直视佛:“弟子请问,难道佛心中亦无情吗?”佛缄默,离去时,佛才答应我不会伤害他。可佛骗了我,佛把他压在五指山下,又以符咒封镇。我怒视佛破口大骂:“你这个骗子,你说过不会伤害他。”

佛双目如炬,一挥手。我便坠入凡尘。耳边是佛的声音:“白狐,你身上的怨气尚未洗脱,还需一劫。”佛,你告诉我什么是劫?你答应我不伤害他,而又将他压在山下,受寒风烈口之煎熬!

佛在五指山三十里内布下阵法,一则不使他受到伤害,二则也使我近不得他身。直到一日,一唐朝来的和尚名三藏,揭了符咒,救得石猴。远处我听到三藏问他可有名字?石猴说,五百年前学艺之时。曾有一名唤为孙悟空。

悟空,悟空,顿悟静空,心紧锁的痛。佛,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


石猴走了,在五指山崩裂的石缝里,我栖身而居。这一石一土都带着他的体温。夜,幽静沉暗。我咬牙扭曲挣扎,摧心裂骨的疼痛,凌迟寸磔。山水中映出一个出尘秀丽的女子,白色的皮革裹身,眼角却又有着无尽的媚意。我幻化为人,三藏说过他要去西天求取真经。化为人身,我要追随其后,只是为了每口能见你——石猴。

我去了花果山。等了三年,始终不曾见他回山,在山中我遇到五百年前与石猴结为兄弟的牛魔王。牛魔王说能带我找到石猴,让我跟他走。我跟他走,因为他是石猴的大哥,更因为他说能找到石猴。

可那牛魔王竟然欺骗了我,他在我的饭菜中下了毒,又在远处寻觅一处洞穴将我藏起来。只对外传言,娶我过门是为了山中每日妖魔所进贡的万贯家私。我每日强颜欢笑,背地里以泪洗面。我告诉自己只有活下去,才能再见到千年前与我日夜相伴的灵石。

那牛魔王倒也懂得怜香惜玉,为我在洞前移植奇花异草。唯独没有桃花,我怕在那桃花飞舞的季节,心会随花舞撕裂而亡。

翠竹林中闪出一身影,不敢眨眼,我怕这是幻境在我眨眼的瞬间会消失。“你是谁?”我认得他,他就是我日思夜想的石猴。他躬身赔笑道:“我是翠云山来的,不知路径。敢问菩萨,此间可是积雷山?”“正是。”“有个摩云洞,坐落何处?”他问。“你寻那洞做甚?”我问道,心却在猛烈地颤抖,他手中的棒子是千真万确的如意金箍棒。他问这摩云洞,正是牛魔王困我之地,他可是来寻我?“我是翠云山芭蕉洞铁扇公主央来请牛魔王的。”他回答道。

心念俱灰,我以为他是来寻我,而他却只记得结拜的大哥与大嫂。我满面伤怀,抓住他的衣袖求他带我离去。石猴一棒打来,喝道:“你这贱俾,竟用用美色来勾引我兄弟,今日又来勾引俺老孙。”他不曾认得我。我不怨他,回到洞中哭泣不已。

牛魔王回到洞中,细声问道:“美人为何啼哭?”我不理他,牛魔王眼尖,竟取得衣裙上掉落的两根猴毛朝我大怒道:“贱婢,你竟背着我私会那猴子。”

站起身,毫不示弱道:“是,千年来我爱的只有石猴一人。”牛魔王的眼睛变得通红,手中的铁棍举起,闭上眼睛,我只盼这一棍能将我打死。铁棍未曾落下,牛魔王离开了洞。守着洞口,那一刻,我更是无比担心石猴,怕牛魔王出手伤他。

第二天清晨,空中降一黄色身影,是石猴,他没死。满心喜悦,欢快地跑出门迎接。他竟用金箍棒指我的鼻梁大叫:“妖孽,可是你在牛魔王面前说你与我有千年情缘,挑拨我们兄弟感情?”原来我这千年的守候,竟比不得与他结拜为兄的牛魔王。
  不语,他的棒子打下来,我没有躲闪。灵魂飞出体外,半空中,我看到他手指我的尸体道:“果然是只狐狸精。”
  
  三
  
  灵鹫山,莲花台。佛抬头:“白狐,这一世缘,你可曾悔悟?”“何为悔悟?佛说众生因果皆有缘,而我与那石猴的缘份,佛就这样断送。”佛一挥手道:“白狐,下界唐王李世民遣唐三藏到我灵鹫山大雷音寺求取真经,凡是有功之人,下界必有一番叛乱,你可愿替我降伏?”
  唐三藏,我记起那是石猴所拜之师,也是石猴取经所在。跪在莲花台下,叩谢佛,那一刻喜悦万分的我,竟看到佛的脸上划过一丝哀伤。
  下界,我再世为人。是个妩媚至极的女人,入了后宫。李世民喜我一身才情,立为才人,唤做武媚娘。守着长廊我淡笑,千年的岁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对于我只是儿戏。我所在意的只是等唐王所册封的御弟唐三藏的归来。我盼着与石猴的再次相逢,又惧怕着这一切。石猴,上世你嫌我为妖,而这世我为人,你还会嫌弃我吗?
  终是要归来。唐王与他师徒三人,端坐在屋中,时时笑语。有我日思夜想的石猴的声音。终于忍不住,装作奉茶的侍女进了屋。我的眼中只有他,那个守望了千年,思得两世的灵石。稍不注意,竟打翻了茶水,唐王皱起眉头喝我下去。
  站在窗外,痴然地盯着石猴,佛,你终是怜惜我的,对吗?
  屋内传来一阵低语:“圣上,刚才送茶之人可是宫中之人?”“那是才人媚娘。”唐王答道。石猴又接着道:“圣上,此女不凡,应是九天妖狐幻化,又有帝王之相,圣上务必小心。”
  跌撞回到居所,大病。心隐隐作痛,我在他的心中始终是一介妖狐,任凭我在佛前万叩首,始终入不得他的心。
  数日后,唐王病重,宫中流言四起。说我有帝王之相才会克死唐王。唐王病逝,下旨将我遣入感恩寺,削发为尼。感恩寺内,守在佛前,木鱼声环绕四周。我以为,我会在这檀香梵音中追忆着千年前依偎在巨石上的温暖,直至死亡。直到我遇到了李治,才明白,自己的心原来一直都是蠢蠢不安。佛,五百年前,你背离了不伤害他的诺言。而现在你又让他当着唐王的面指认我为妖狐。佛,众生皆奉你,我不愿。
  我用美色勾引了那个年轻的皇帝,他不顾朝中众臣的劝阻迎我回宫。佛,既然连他都称为我妖,我不要做循规蹈矩的女子,我要颠覆你盛世的人间。
  我成了李治的皇后,代价就是满手的鲜血,以及我亲生女儿的命。佛,我要你失望。我所在意的只是千年前庇护的恩德,而你却不曾给我。
  坐在龙座上,看着朝中的众臣,那一刻无比空虚寂寞。我已老去,六十岁的寿宴,漫天的雪花,雪舞时,无比的思念花果山上遍野的桃花。曾在那桃花雨中我守望了千年。
  一道令传于众花神,我要百花在一夜间绽放。众花仙随了我的意,我立在桃花下,任由花瓣飘散满身,就如同初时卧在桃花树下,守着那块灵石。太监来报,园中的牡丹不曾开放。冷笑,佛,我连你都敢背弃,一个小小的牡丹仙竟敢与我抗争。于是牡丹被尽数拔去,下贬到洛阳。
  尽放的百花中,我又看到佛,佛摇头道:“白狐,你这又是何苦?”背对佛,我不曾语。为了这帝王的虚名,我杀了女儿,毒死李弘,赐死李贤,幽禁李显,这又是为何?
  我心向佛,铸造“万象神宫”,佛界众生皆在寺中,主持名为薛怀义,女儿太平曾问我,为何对一和尚如此宠爱。有谁知,我千年的思恋,只因薛怀义的眉角有着少许石猴的貌相。
  自此,后宫中多了无数的男宠。他们或多或少都与石猴有几分相似。既然你们都认定我为妖狐,就算犯下淫乱之罪又如何?
  半夜,我梦到石猴又大喝我是妖,举起金箍棒便打了下来。醒来时,身边躺着薛怀义。是他,是他要杀了我,鬼厉般的尖叫传遍后宫。下旨杀了薛怀义已后悔,这世上我再也找不到神情与石猴如此相似之人。三思之后,终在一个黑夜,出了宫。没有了勾心斗角,没有了权利纷争。宫中传出女皇立四子李旦为太子。不久后便传出女皇病逝。而在山野间,多了一个老妇人。她在找一去处,一名为花果山水帘洞的地方。花果山水帘洞,为何整个世间无人知晓它的去路?我也未曾找到,在一简陋的客栈终老。
  
  四
  
  灵鹫山,莲花台。佛的身后立着斗战胜佛,我抬头,正是石猴,他的目光空明,始终未曾瞧过我一眼。佛问道:“白狐,这一世你可悟出何为劫?”
  “劫,何为劫?”佛,你告诉我。既然我得不到千年的思恋,我情愿坠入魔道。我对着佛身后的石猴,凄惨一笑。血从体内喷出,佛与石猴同时惊措,他们定会想不到,我如此决裂,用了最毒的魔咒,足以使自己灰飞烟灭。
  终是失望了,血雾中我看到石猴除了一声惊叫,别无举动。倒是佛,把我送入一千五百年前的幻象。幻象中我看到佛赤脚,怀抱一白狐。白狐的腿上血迹斑斑,佛悲怜地将白狐放在一块巨石上又撕下身上的僧衣为白狐裹伤,后便离去。
  眼角一滴晶莹的泪划过,佛,这滴泪是我在毁灭前最后一滴泪,也是为你所流。
  佛,当初你为何不告诉我,救我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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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晴天PostBy:2021-3-1013:08:51[只看该作者] 
晴天 
看到这个题目便想到了雨后放晴的日子,雨过天晴带着点少许的暖心,不止是天气,所有的事情皆可是犹如雨后的晴天,阳光暖暖,小草青青。 
今日的天气带着初春的寒冷,一整日没见太阳,头顶的天有着阴沉沉的气息。而这样的死板的天气,却因窗外的鸟叫声变得格外的动人。吱吱喳喳的声音与孩子们的说话声形成了一副极为动听悦耳的声音。 
今日在路上看到了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那灿烂到极致的黄,在春风中微微荡漾。油菜花的黄和麦苖的青交错相映,像极了一副春日的油画,画布上深浅不一的绿和艳丽的黄。除了这菜花的黄色,路边的樱花也开了,浅淡的粉,远远望去宛如少女的衣衫。衣衫上斑斑点点的白与粉相交融,像极了在这春日呢喃低语的恋人。 
春日的花会有很多,上周第一次上班遇到那片玉兰花,极为震惊。那片玉兰林也不算大,去年的记忆里还未曾开过花,今年第一次看到那不算高的树木顶着一朵朵极美的花,一下子惊呆了。只是那时的花还未曾完全开启,含苞待放。想着等那些花完全盛开时,一定要下车留下美好的瞬间。事与愿违,这周一下班时再次从那里过,花已盛开,一片粉紫色的花海。只是这盛开时的玉兰花,却没了初见时的喜悦。花开过繁,不如初见时偶尔几朵盛开时的留白。 
人生总是如此吧,凡事皆不会如人所愿。那片玉兰林无论是初开还是落败,总归是有着不一样的风景。只因心头有了先入为主的执念,才不愿去看那盛开时的繁化。 
等着一个晴天,阳光暧暧,微风轻吹。这春日的景色应是极好的,万物复苏。花于春天是极常见的美好。我却独喜那抹春日的绿。春日的绿多为绿芽新出,小草青青。我眼中的绿很小,小到桌上的那棵盆栽。 
白色的塑料盆上种的是金边的吊兰和几棵常春藤,百花虽美,却难养护。每年几个月的精心照例,不及冬日的一阵寒风。所以对于养花,我更喜欢这种四季长青的植物。 
吊兰与常春藤都是极为养活的,从去年夏天到今年的春天,也没特别的费心,只是在偶尔想起时往盆里续上一些清水。一个寒假不见,再见时,这盆水培的草,竟然冒出了新芽。长春藤的一个叶片,挺着叶柄卷曲着叶子,带着七分骄傲三分害羞从根部冒了出来。吊兰还好,依旧是那样的旺盛,像个昂扬的战土,迈过寒冬诉说着春的喜悦。 
过了冬日便是春。我这里春的气息已让人沉醉,你还在寒冷的冬日。人生该是有了期盼才会变得美好。相差一个月的季节,这里的春日正在向东北方蔓延,不多时,你那里也该是春暧花开。 
鸟儿的叫声依旧在窗外,敲打键盘的声音与这鸟叫声相映和,内心的明媚才应是真正的晴天。 

 

 

  
  【暗号】各式各样的暗号PostBy:2021-4-98:13:57[只看该作者]
  游戏里的暗号
  对于游戏里的暗号,想到的便是那句“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海妖”。
  那时的网络游戏还没如今天这样发达,忘记这句话是单机版的《仙剑》,还是《剑侠奇缘》里的情节。单机游戏虽不如现在的网络游戏画面质感、人员交流的繁杂,可这两款单机游戏盛在故事情节的丰满。
  很有趣的一句话,依稀记得是在黑夜,游戏中的男主去救人冒充帮派里的人说的话。后来这句话在班上的小圈子里流行了许久。
  武侠里的暗号
  大侠闯荡江湖,没有一句两句切口的话是不可行的。江湖中人,尤其是黑道上的各位大佬在接头时,暗号是必不可少的。
  风紧,扯呼!这算不算是一句暗号呀。其实江湖中人除了那些正经的接头暗号,最喜的便是这句,武功不行跑路来凑。江湖中人不仅是需要铮铮铁骨,更是留着一条命来闯荡。一想到这句,脑海里便自动浮现一个画面,一群黑衣人亮着刀剑,厮杀还未开始,便被包围,只来高呼一声“风紧,扯呼!”
  “地振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天地位中的暗号,反清复明为其重任。这句暗号更包含着中国文字精深的文化情怀。
  小品中的暗号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这句接头暗号记忆中应该是在赵本山的一个小品里。赵大爷拿着无线电话说出这句话时就让人爆笑不已。
  小品的魅力在于无理头的搞笑,百度看了下,其实这句话最早是出现在60年代的老电影《海魂》。地瓜这一词在电影中指得是台湾。一句话放在不同的地方,就起着不同的化学反应。
  关于这句暗号,下半句的接头还应生了很多种版本,如:地瓜地瓜,我是土豆;番茄番茄,我是西红柿;长江长江,我是黄河……
  不得不佩服网友们的闹洞大开,一句简单的接头暗号被众人玩出了新花样,而且是玩得不易乐乎。
  风云中的暗号
  风云中的游戏,无非是杀侠对抗。只是现在的风云已经简单明了,玩来玩去不过是那百十号人。游戏中的小圈子也应运而生,熟悉的人常常是凭借着一个表情,一句简单的号,而认出对方。
  这些暗号也不一定是特易而为之,只是在彼此了解的基础上,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个个马甲掉成渣,很多时候无关暗号,皆因用心,皆因熟悉。
  风去中的暗号怕是有很多,一场场接着玩下去,总归是这些人,也总归会因一此习惯而被众人熟知。当然还有一此暗号是不得不去对的,版上裸奔,有因个人习惯,还有因要找那些值得在意的人。
  周杰伦的暗号
  本场的主题,一首没听过的歌。看了歌词,这个暗号更像一场无尽的约定。
  恋人之间的约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了最初的味道。相爱是两个人的事,当一方放弃,这送出暗号便无法接收,只留下一个孤单的身影。
  终归这此暗号,成为了回忆,被珍藏起来。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21-4-14 8:46:5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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